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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常说:福祸相依。现在的福可能是以后的祸,同样的,现在的祸也可能是以后的福。
在现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金钱至上,一切成功者必然是有大财富的人。
车子、房子、票子,三辆马车并驾齐驱,才能让一个人的生活过得有尊严、滋润。甚至只有这样,条件好的女人,才会和你多说些话,考虑下一步。
刚从牢狱中出来的段晨并没有和时代脱轨,反而他比以前更成熟,也更知道人与人之间多是利用关系。
他与李嫣然,与张崇德,也是如此。一个希望学些保命手段,一个想要医术更上一层楼。
这都无可厚非,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倘若他没有真才实学,没有能被利用的资本,他们是不会和他有多少交集的。
或许在相处的过程中付出了一些感情,是报恩也好、喜欢也罢,也都需要建立在自身拥有实力的基础上。
往大了说,许多市值百亿的巨头公司,它们也和形形的股民、投资者达成了相互利用的关系。
一个需要钱,一个需要钱能再生钱。
而段晨有什么?
一手精湛的医术,能在危急关头拯救病患,这一点就足够值钱!
若是说还有什么,那就是强悍的战斗能力。但个人实力再强悍,几个人拿着枪对着他,毫不犹豫就开枪,也无济于事。
所以,他想明白了,这神秘组织上头的大哥,看中了自己的医术,许以重诺,还派人来保护他,有一种可能极大——这位大哥或者其亲近的人,身上患有其他医生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世上疾病千千万,他无法保证自己能治愈所有疾病,但他有信心去相信:我能解决这位大哥面临的问题。
从古至今,医书众多,做为中华精粹的中医,保持着它的神秘,身处万千载体之上,段晨从小博览群书,靠着多年的积累和坚持懂得了一些门道,自成一个体系。
通过一次次实践,他的能力也在上升,它的效果也有目共睹。
可能正因为效果显著,常人看着像是妙手回春,传到了那位大哥耳中。借着钱力父子倒下划来的东风,用所谓的“货”与他建立了联系。
想通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一点,看着本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家,满地的杂物,他反倒笑了起来。有些苦涩,有些心酸。
“看来我家东西还是挺多的嘛。”
他轻笑开口,揉了揉头发,开始收拾还完好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不一会儿,两个大行李箱就装地满满的,这些,就是这个家全部的家当了。
“哥,那些人……是谁啊?”
段欣打开了门,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小眼通红,看来在房间里没少流眼泪。
“没事,有哥在呢。”
说完,他擦去段欣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洗漱一下,先回去休息。
她嗯了一声,独自进了洗手间。
段晨继续清理满地的杂物,碎掉的盘子和垃圾一起被扫在墙角,用碎布条堵着,再用透明胶带封住猫眼上的窟窿。
将门反锁,段欣正好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从洗手间里出来。
长发用发卡随意扎着,瓜子脸上眉眼困乏,但不失清秀,反而因为消瘦,有一种要抽条往上长的趋势。
看了几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只是那遮不住的哀愁,让他看着难受。
“哥,你干嘛呢?”
段欣低下了头,手在身前十指相扣,开合着,小脸上也有一丝红润。
“想不到我们家欣儿已经是大姑娘了,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嫁人了!”
段欣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哼一声,鼓着嘴回了房间。
段晨深吸一口气,抛去脑中的杂乱思绪,洗漱之后,从房间里搬来被子和凉席,就铺在地上,枕着手臂,拿出手机和充电器,插着电源,开了机。
手机中很多东西他不是很熟悉,摸索了一番,发现自己还没办电话卡,连上网都不行。搬弄了一会儿,睡着了。
一夜无梦,手机在七点准时响起刺耳的闹铃声,他睡的太沉,反倒是房间里的段欣先打开门,过来把铃声关了。
“哥,起来啦,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段晨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从地铺上爬起来。
做好准备,两人提着行李箱出门,正碰到三个婆婆在楼下,交头接耳,好像在说什么。
张婆见两人下来了,手里还提着行李箱,连忙道:“怎么了,这要干嘛去呢?”
张婆平常对段家多有照顾,段晨心里感谢,停下步伐道:“我的工作安排了宿舍,还挺大的,就带着妹妹去那边住。以前劳烦您的照顾了。”
“张婆,我会想你的!”段欣脸上是乖巧的笑,跟着轻声道。
张婆听有这等好事,也笑了起来,直夸段晨有本事。
另外两个婆婆没有做声,看着两人告别张婆后越走越远,一下子话茬就打开了:“这小子,整天不走正路,我可听说了,他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条!”
“就是,前天我媳妇儿去医院,正看到这小子在和警察打架。那可是警察啊,他都敢对上!”
“这小欣姑娘也不知道上辈子招了什么罪,这辈子落在这个家里,哥哥还是个杀人犯!哎,可怜了漂亮脸蛋,要是我孙女这般,我可就高兴死了!”
她口中所说的孙女胖如滚圆,一张馒头脸,浓眉大耳,一放假就躺在沙发上看一天电视,
“你说昨晚的怪声,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呢?”
两个婆婆一人一语,正聊地起劲,其中一位还抓着张婆的手臂,声音变得很低,眉眼跳动,像是在期待什么。
张婆愣了一下,被她们前言后语一说,心里也没了底,好像段晨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乖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