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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认识药材,只能够凭借着我从那些拓印所传承的古巫的经验,去品尝各种野生植物的药性。说来那种甲骨文的拓本也真是神奇,竟然能够承载如此多的信息,不过想要真正理解甲骨文,似乎也并不容易。那些研究了甲骨文几十年的,又有几个能比我更了解甲骨文?
我不停地品尝各种植物的根茎叶,让黄书朗等人很是不解。
“师父,这东西味道很好么?”胖子是最有意思的,只要看到别人动嘴,食欲就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不停地翻滚。黄书朗不停地咽口水。还以为我真的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
我将手中的一把植物根递给黄书朗,黄书朗放到衣服上用力擦了擦,直接塞进了口子,吧嗒吧嗒猛嚼了几口。
“呸,呸。”很快黄书朗立即两口被他嚼得稀烂的植物根全部吐了出来。
“师父啊,你不能这么骗我啊。”黄书朗跑到小溪边,连漱了几口水,依然露着一个苦瓜脸。
他原本见我每次将这些植物根茎叶放进口中嚼嚼,然后细细品味,以为这些植物根茎叶肯定味道不错。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苦。
马金栋也偷偷塞了一根植物茎放到口中嚼了嚼,也是苦着脸,连忙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
“师父,你尝这些植物是不是有什么用?”李丽娟问道。
马金栋与黄书朗这个时候也漱了口走了过来,两个人也是好奇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在找药材。”
“师父,你还知道药材啊?”李丽娟很是钦佩地看着我。
“就是不认识才要尝呢。”我的说话让马金栋与黄书朗瞪大了眼睛。
“师父,你要是这么尝下去。不毒死你,也会拉死你。是药毒七分。你这么随便品尝,不毒死才怪呢。”黄书朗担心地说道。
“别废话。每找到一种药物,我就会用一个塑料袋装起来。然后在塑料袋里面塞一张纸条,做一个记号。根本不用写太多,只要有这个记号在,我就能够记起是什么植物,在哪里采的,有什么药效。
我不需要担心黄书朗所说的被毒死还是被拉死。植物中的毒素对于别人也许很危险,对于我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品尝了药性之后。立即会用元气将这些对身体有害的毒素清除出体外。我不知道古代的医学家是怎么来辨识的药材的。李时珍尝百草,著《百草纲目》,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应付这些药草中的毒素的。也许他用的也是与我相同的办法。
但是远古的巫辨识药材,辨识通过我这种办法。不断的品尝各种植物,去确定这些植物的药性,一旦品尝过程中中毒,便用元气将毒素清楚出去。
找了一整天,我总算找到了几十种有用的药材,老黄背上的竹篓都快装满了各种药材。
爷爷看到我从外面扯回去那么多的草药很是奇怪,“阳阳。你扯这么多的柴草干什么?做柴烧都嫌呛眼呢。“
“这可不是柴草,这是药材。我刚采回来的,有大用。”我将药材从老黄背上取下来。一篓一篓的倒在阳台上摊开。这些药材本来就是八角山里面的杂草灌木,大都是一些不成材的茅草灌木,不晾晒干了,很容易烂掉。
爷爷嘿嘿笑道,“没想到,我们阳阳还懂草药。只是你这药真的能够治好病么?”
“肯定能。弟弟那样的病,只要吃一服这样的药就能够好。”我没有去管爷爷怀疑的目光。
这一次,我妈妈倒是挺相信我,“阳阳既然能够治好东东的病。说不定他说的药真的有效呢!”
六爷爷匆匆赶到我们家里,焦急万分地向爷爷说道。“二哥,不好了。十三回来了。”
爷爷见刘爷爷神色紧张。连忙问道:“十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六爷爷点点头,“患病了。还没报上去,但是放到家里,要是传染给娃娃,那可怎么办?报上去的话,就要送到镇上去隔离。谁知道还出不出得来?”
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哟?”
“不如让十三叔先到八角山躲躲。”我出了个主意。山里以前有临场伐木的屋子,后来不许伐木了,屋子废弃了。有个时候进山的人临时去歇脚。房子倒是扎实。
爷爷也点点头,“老六,你不如就按照阳阳说的做。就是要让十三吃苦了。”
“只要能保住命,这点苦算了什么?只是他这病要是不治疗,万一碰上了那种病的话,那可怎么办呢?”六爷爷依然愁眉苦脸。
“你先按照阳阳说的做,后面的事情再看吧。”爷爷看了我一眼,说道。
爷爷虽然也希望我能够给十三叔治一治。但是又担心村里人把我当成异类。
爷爷送走了六爷爷之后,抓住我的手说道:“爷爷更愿得你只是一个平常的孩子。但是现在,你自己决定将来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
“爷爷,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把药配好。到时候给十三叔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我说道。
爷爷点点头,“别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爷爷自然不愿意我冒任何风险。
我挑选出数种需要的药材。这些药材猛然在我的身前悬浮起来,元气不断地从我手中涌出,飞快地将药材所有的杂质分解,只留下药材的精华部分。青绿色的液体在空中泛起波浪,真是奇观。许久之后,这些液体被我装入一个矿泉水空瓶中。然后偷偷地去了之前所说的那个废弃的林场旧屋。
“十三叔!”到了临场旧屋,我发现其中有件屋子冒着烟。知道必然是十三叔的藏身之处。现在天气这么冷,十三叔一个人躲在这里,自然需要烤火。虽然是躲在这里。十三叔也不需要真的躲起来。只要村里人不说出去,上面的人自然不会知道。
“阳阳,你来干什么?”十三叔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向外问道。
“我配了一个方子,想让你试试。”我透过门的缝隙。想找到十三叔在哪里。
“你离我远一点,被传染了你。”十三叔担心地说道。
“我的方子,你试还是不试啊?”我又问道。
“你这孩子,我要你离得远一点。好好,我试我试,你别靠近过来,把药放到地上,走远点。”十三叔知道我的脾气。不达成目的,根本不会离开。
别人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被传染了,我却大老远地跑过来送药,虽然不知道这药是不是我小孩子玩过家家,就冲我这份仁义,十三叔也很是感动。
“那我把药放到这里,我站到那边去,我得看着你喝了才会走。”我说完,将那个装着药液的白色哇哈哈矿泉水瓶立在地上。然后退到了十几米外的地方。
“再退远一点。”十三叔依然不放心。
我又往后退了十几米。
十三叔才打开了门,冲我笑了笑,“傻孩子。别人躲都来不及呢,就你这么傻啊。”说到最后那个傻字的时候,十三叔的音调一颤,我看着十三叔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十三叔,赶紧把药喝掉。”我大声说道。
“喝,就是毒药,十三叔也要喝下去。十三叔喝了药,你就要赶快回去哟!”十三叔打开瓶盖,一仰头。将一整瓶药一口喝了下去。
“等等!”我大声喊道。
“怎么了?”十三叔拿着个空瓶子问道。
“这药是要分三次喝的。”我抓了抓脑袋,好像刚才没事先说清楚。
十三叔苦得整张脸差点没折叠在一起。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哭笑不得了。
“臭小子。你分明是故意的。”十三叔哈哈笑了起来。他一下子忘记了药的苦涩。
“我哪里知道你喝这么快。我以前喝药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的。我不由得又翻开了久远的记忆。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弄来了好多药啊。每天都要吃下好多好多的药。那药真苦啊。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我现在还会有这么清晰的记忆。要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个傻瓜一样。爸爸妈妈给我什么药我都会吃下去。
“臭小子!快回去。快回去。十三叔的谢谢你了!”十三叔大声说了一句,转身走进屋子,将门关了起来。
“我明天还来!”我冲着木屋说了一声,才转身离去。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分明听到木屋的门吱呀响了一声。
我小小的身影走到巍峨的大山里,寒风啸叫拍打着满山的苍松。太阳的高挂,却似乎没办法送温暖送到大地。
呜呜……
大山的深处不时地传来各种野兽的鸣叫。
我回头往废弃临场看了一眼,却见一个身影站在临场木屋上的半山腰上。那分明就是十三叔的身影。他这是在远处护送我哩。
“十三叔!我回去了!”我高声喊着向十三叔挥挥手。
十三叔没有回答,却也向我挥了挥手。一直到我快走出那一片深山,我依然能够看见那个山腰上的身影。(未完待续。)
ps:这里只用了那个年代的一个背景,但是要注意的是这是小说,不是回忆录。只是借用一个背景而已,叙说的事情也不再是那件事情。大家不要将小说中的事情与*等同。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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