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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
其实这件事他前几天就想说了，但实在难以启齿，一直到昨天瞅了眼关注人数，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这才在今天撇开老脸不要跟夏凌玉提起了这件事。
夏凌玉当时惊愕的表情谭淼现在还记得。
“唉……”一声长叹还没出口，谭淼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什么事？”
清清冷冷的，煞是好听，而且好像……
还有点耳熟？
谭淼下意识支楞起了耳朵。
一个女声紧接着响起：“没什么，想跟你说两句话。”
谭淼愣了一下，把头一扭，正好看到下面三楼的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两个人来，一个男生，和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
看到那个男生时，他差点没叫出声来。
是叶子墨。
虽然两人没见过几次，而且现在谭淼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但他就是认出来了。
更何况叶子墨那清冷的声音也挺有标志性的。
他刚认出来，就听到叶子墨接话道：“你说，我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谭淼有点想笑。
女生好像噎了一下，顿了顿才说：“哈哈，我今天来蹭你们系的饭，你不会嫌弃吧？”
叶子墨的声音古井无波：“怎么会。”
谭淼握拳抵住了嘴唇，没让轻笑声溢出来。
他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不嫌弃……
女生语气也略有无奈：“子墨，下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可不可以……委婉一点？”
叶子墨道：“习惯了，你别见怪。”
谭淼闻言摸了摸下巴，心道：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里，叶子墨说话的语气好像永远都是一个样儿，除了那句看穿他没好好打球之后的“认真打”之外。
女生爽朗一笑：“怎么会，我还不了解你么？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叶子墨似乎是嗯了一声，声音比较低，谭淼并没有听清。
接着女生再次开口：“子墨，嗯……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子墨：“什么？”
女生一接话，谭淼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听下去了。
因为女生问：“为什么你条件这么好，大学四年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啊？”
傻子都能听出来女生的意图。
于是谭淼扶着护栏默默地站了起来，打算转身离开。
这时候，他衣服上的挂饰突然碰到了护栏，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叮”声。
谭淼转身到一半的动作停住了。
他屏住呼吸，就着侧身的动作朝楼下看了一眼，依旧看到两个黑色发顶。
谭淼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松到一半，其中一个脑袋忽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