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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是因祸得福，因为养伤整天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不能上网，又不想看书，百无聊赖，就去看一些过去不曾看也不屑看的肥皂剧。昨天又翻到到电视剧出轨。看到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是那个做女儿的杨曦教训妈妈的一场戏。人小鬼大的女儿说她那个做社会学家的妈妈在他父亲面前总是太聪明，凡事看得太透，不给父亲留一点余地，让她父亲有一种压迫感。小丫头的言外之意是父母之间的情感不合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母亲的太聪明太尖锐太得理不饶人。
姑且不论那个副市长的情感出轨是该归咎于妻子的太聪明，看得太透，说得太深刻，还是该归咎于他自身的防线太脆弱，太不堪一击。我想说的是，女人进了婚姻的围城之后是不是该做一个“傻”女人？是不是凡事不必看得太透，不必说得太多？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在男人眼花缭乱的诱惑面前争取主动？
作为一个男人，也许是性别赋予了他经邦济世，建不世之功的使命。于是，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如果这样的英雄梦因为自身的天才和时运有幸成为现实，更加上他自身的良好教养，为人处世完美到了无懈可击，那么，他回到家中，自然是会享受烘云托月般的仰视。这时候，妻子不必刻意为“傻”也会在夫君面前逊色许多。夫唱妇和自然成为一种必然的家庭模式。而如果夫君不幸窝囊如酒囊饭袋，那主宰世界，指点江山，振臂一呼，应者如云的英雄梦也只有在家庭这个小小的舞台才能得以实现时，却又不时出丑露乖，那做妻子的就得装聋作哑好好“傻”上一回，心甘情愿的为舞台上男人或精彩或拙劣的表演喝彩，还得成全夫君主宰世界呼风唤雨的虚荣。也许只有这样自欺欺人才能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这让我想起了孟子给我们讲的那个齐人一妻一妾的故事。那个做妻子的面对每天油光满面得意洋洋回到家里的夫君，又是动用了福尔摩斯的推理，又是暗中盯梢，非要把夫君诡异的行为弄得个水落石出。结果怎么样？终于得知仰望终身的夫君酒足饭饱之道就是每天到墓地向祭祀者讨些残羹冷炙。知道了又怎么样？夫君的形象一落千丈不说，自己不也在为遇人不淑而伤心欲绝么？倒不如当初装聋作哑“傻”上一回，也许自己还能得到残羹冷炙之后的残羹冷炙呢？
伤心也许倒在其次，自己因为太聪明太能干享受不到被呵护被疼爱被怜香惜玉的“殊荣”也倒在其次，更要命的是还要给那些像电视剧中那位自身道德防线如疏疏拉拉的篱笆墙一样的副市长杨一夫之类的人找一个出轨的借口，把自家男人推向有英雄情结并把自家男人当英雄一样崇拜的女人身边，自己再背负一个因为聪明而让男人有出轨的罪名。
很多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想这“零智商”的女人在享受爱和被爱同时该是一种甜蜜的幸福，而智商的缺失也是爱情使然的结果。而婚姻之中的女人呢？不得已被迫让智商为零，耳聪强为“瞽”眼明强为“瞎”那该是一种无奈的痛苦吧。
其实，谁都知道，婚前是需要大睁双眼看对方的，而婚后则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一回，对彼此的小错误小缺点小阴谋小把戏只要不是违背原则都不妨得过且过，尤其是女人实在不必把在职场中巾帼不让须眉的锋芒毕露争强好胜带到家庭生活中去，不妨常常刻意在夫君面前“示弱”给男人一点自尊也满足他们那点可怜的虚荣。但现在的问题是需要女人“示弱”无“度”到“傻”的地步了。好像家庭的幸福，夫妻的情感也只维系在装“傻”的程度如何了。这不知道是婚姻的悲哀还是女人的无奈。
如此说来，就像“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那么妻至慧呢，该是无福了？女人们啊，结婚之后还是真的不必大睁“慧眼”把一切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好好“傻”去吧。
2006年5月15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