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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最火红的岁月,正是文革最越演越烈的年代。
这一年,白梨村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千万大城市里的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到人民群众中去的号召,浩浩荡荡地开始了上山下乡的青春岁月,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当时几乎是几年都见不到外乡人的白梨村村民也在这一年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城里人。
村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个劲儿地全部涌到村口,十三岁的虎子也穿着前年二哥穿剩下匀给他的“新衣服”前来看热闹,瘦小的身子费力地钻进人群中,在漫天的锣鼓声中探出自己黝黑的小脑袋。
“快看快看!这城里人长的咋就这么白呢?”
“嗨你懂个啥,城里人吃的馍白呗!”虎子还小,啥也不懂,听着村里三姑六婆的议论,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着。
“你看那个城里姑娘,长的那叫一个俊俏!”正激动地说着话的是虎子的二表哥,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光棍。
“哪儿呢哪儿呢?”
“就那个!就那个最白的那个!”虎子清澈的目光随着二表哥手指向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方双十的白净城里女子,那种白在常年劳务农作的村民之中流动着,几乎是耀眼的白,漆黑的大眼睛好像随时能说话,精致的五官脸蛋和纤细修长的身段不说,光是那城里娇小姐的气质便是包
括虎子在内所有的白梨村村民们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真正女人的气质,好似天女下凡一般。
那是一种真正鹤立鸡群的气质。
同批来到白梨村下乡的知青一共有二十五人,十男十五女,对于有将近四百口人的大村来说,既不多也不少。当天晚上在村子里不大的一片田地上,由村长操办着举行了一场热闹的欢迎大会,几乎又是所有的村民赶来凑热闹,虎子这回聪明了许多,抢早来了占了个好位置。
虎子仔细地听着台上知青的自我介绍,尤其是轮到了下午他瞅见的仙女儿的时候。
白静琳。
多好听的名字啊!不似那些叫翠花、玉玲的村里女人!多美的名字!
这下虎子知道了仙女儿的不少事情,是从上海来的,上海在哪儿呢?远么?一定比白梨村热闹不少吧!仙女儿居然还读过大学,十二岁的虎子字还有好多不认识,村里最有文化的王木匠,也是村小学的校长,不过才是高小毕业!
虎子才十二岁,但他也知道他以后是要娶媳妇儿的,他可不要想他哥一样去年娶了个隔壁村的村里女人,他暗自下决心,将来他一定要娶眼前这个上海来的仙女儿做媳妇儿!尽管她大了虎子有八岁!
很快地,由于读过大学,身子也比较柔弱,干不了太多农活,差不多是五个月以后,白静琳就被调去了村小学教书,正好成了虎子的老师。
这段时间虎子也听到不少消息,据说白老师的姥爷是个外国商人,和她爹一样都是旧上海的大资本家,虎子虽然小,但也知道红五类和黑五类,白老师家庭成分出身不好,肯定有不少人为难她。
这段时间几乎是虎子最快乐的童年时光,上午去小学上课,下午如果没有批斗大会的话,他就回家帮家里干点农活,直到三个月后他亲眼看见高挑白净的白老师被粗麻绳反绑着,带着高帽子被强在村里游行着。
其实大多数村里人淳朴,不少人也大都只是做个样子,但虎子却看不下去了,这些日子来白老师的善良和美丽,还有亲切的态度和渊博的学识都让虎子不能接受眼前这一切。
这年白梨村正逢上十年不遇的大旱,村里人和知青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渡过难关,为此,村长特意从省城请来了农业专家,只是这所谓的农业专家既不带眼镜,也不穿长衫,倒是一副粗人的样子,都比不上王木匠,更别说白老师了。
农村的夏天不知有没有比城市里凉快些,虎子这么想着,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白老师都没有来上课,虎子心急如焚,村长和村里的那些造反派没有为难她吧?
前年老村长去世后,现在的村长就没读过书,什么都听那几个造反派的,下午在村口开斗私批修小会的时候,虎子远远地扫到了白老师一眼,看上去更加清瘦了不少。
听说前些年批斗地主的时候,那些地主都死被活活饿死的?
太阳下山没多久,虎子兜里揣了晚上两个虎子娘给虎子留的窝头就直奔村东的李寡妇家去了。
白老师就寄住在李寡妇家的侧屋,李寡妇几乎是隔天晚上都会出去会她的老情人,他们的小学校长、村西的王木匠。虎子瞅准了李寡妇不在,小心翼翼地趁着夜色翻过李寡妇家的院墙。
虎子紧张的敲响了白静琳的房门。
“谁?”屋内白老师的声音显得紧绷而短促。
“是俺,白老师,俺给你送吃的来啦!”
“虎子?”夏日农村的夜晚仍然显得闷热不堪,汗水浸透了白老师的衣衫,也让汗珠布满了虎子稚嫩的额头。屋内除了些破旧的箱子作为家具外就只有一条旧凉蓆,旁边就是整堆整堆的干稻草,虎子一看就知道小屋是拿牛棚改造的。
最近开始重点抓住白老师进行批斗以后,看上去就不像什么面善的李寡妇肯定没有给白老师什么好脸色看。
“这个李寡妇!”虎子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不过纯真的虎子还是一边傻笑一边掏出口袋里的窝头:“白老师你瘦了好多,吃两个窝头吧。”
“虎子,老师不饿。”尽管如此,白静琳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感激。
“白老师,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虎子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手中紧紧抓住那两个窝头不肯放下:“白老师大家都等着你回去上课呢!”说到这里,白静琳不由得泛出了眼泪,是啊,或许只有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才是她在这个村子唯一心中的依靠了。
“白老师你别哭啊。”
白梨村的夜静悄悄。
“虎子,老师答应你,老师想办法下个星期就回去给你们上课!”白静琳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真的么老师?”
“真的。”白老师的承诺果然没有食言,五天后,她出现在了村小学破旧的课堂上,那也是唯一的课堂。
孩子们都高兴坏了,虎子也一样,但他并不知道白静琳为此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当天晚上,眼见着这几个星期来受到造反派欺负的白老师越来越瘦弱,虎子便又一次打算悄悄潜入李寡妇家,这次他把晚上的口粮——三个杂粮馍馍全都剩下了,还顺便路过村长家的时候进去掏了个鸡蛋,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鸡蛋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虎子刚想翻墙,却意外地发现李寡妇家的门没关上。
虎子蹑手蹑脚地鱼贯而入,白老师住的侧屋居然也没关上门,他轻轻地推开门,月色的余光从破旧的纸窗中映入,依稀可见的是白静琳洁白的肌肤和美人脸颊。
白静琳睡着了,就斜靠在那堆乾草堆上,活脱脱一个落难的睡美人。
一想到白老师白天那么辛苦地帮着这白梨村的孩子们上课,虎子不忍心打扰到白老师休息,就默默把兜里的馍馍和鸡蛋掏出来放在房间唯一的小书桌上。
白静琳浓密修长的眼睫毛在双眼紧闭的时候显然更加动人,修长的身段侧卧在乾草堆上,却仍是一副鹤落鸡群的出挑气质。
“这城里女人连睡觉都和咱不一样啊!”虎子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坐在屋里的小马扎上,开始独自欣赏起白老师的国色之美起来。
而白梨村这个地方虽然偏僻,却依山伴水,以至于虽然条件艰苦,来自江南的白老师那清雅的嘴唇依然煞是诱人,虎子不自觉地开始往前凑进了看,直到那嘴唇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终于,已经十三岁的虎子终究是忍不住那孩童天生的好奇心,亦或是女人香唇的无尽诱惑,总之,他吻了下去。
女人成熟的嘴唇显得冰凉却香气宜人,这是虎子第一次亲吻女人,在此之前他只是偶然从房门的缝隙中见过自己的爹亲了娘一口,不过那是亲在脸蛋上。
虎子这个乡下孩子并不知道改如何亲吻,只是简单的四唇相交,虎子都不敢用力地贴下去,生怕打扰了白老师,惊醒了她该怎么办呀?
突然,睡梦中的大美人儿毫无防备地从口腔中伸出丁香小舌,香滑的舌尖触碰到虎子乾裂的嘴唇,虎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也试着讲自己的舌头搅了进去,在白老师的口中穿梭、游荡。
虎子能闻到一股刺激的酒味,虎子爹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喝这么多,但这酒味的刺鼻远赶不上白老师身上那种幽香的女人味道来的强烈。
白静琳醉了,她双眼紧闭,有些毫无意识地放肆地和这还没自己高的农村孩子激烈热吻着,乾草堆上的两人抱作一团,上面欲望的熊熊烈火无尽地燃烧着。
虎子本能般地亲吻着白静琳已经成熟的身子,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般地进行着雄性激素的宣泄,甚至不知道是如何把白老师的衣服给扒光的。
此时的虎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他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说来也奇怪,年纪更长的白静琳却意外地如同待宰的羔羊,默许这个孩子褪去他纯真的一面。
白静琳这一年二十一岁,一米七的个头和发育成熟的身体让第一次完整看见女人裸体的虎子目瞪口呆。他年轻的手抓起女人丰满的乳房,粗暴却又小心翼翼地抚弄着山顶娇嫩的樱桃,那粉色的乳头和虎子在村里看见喂奶的村妇大相迳庭,他本能地俯身含住白老师的乳尖。
“啊”女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虎子也不管那么多,不安分的双手向下滑去,平坦的小腹和白皙修长的大腿之间,神秘的黑森林三角地带让人神往。
他只觉得下体滚烫且坚硬,猛然松开裤腰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着白老师的下身一阵横冲直撞。
忽然女人的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握住了虎子撒尿时才用的玩意儿,引导着年轻的处男径直迈向那幸福销魂的林间隧道。
那是一种不知道用什么辞藻来形容的感觉,尤其对于几乎没读过什么书的虎子而言,如果非要说一个词,那就是舒服。
令人神弛的快感使虎子已经麻木,鼓胀,沸腾。稚嫩的肉棒穿堂而入,白静琳温暖的腔道湿润、紧致,虎子无意识般地来回挺动着身子,他把白老师压在自己的身下,紧紧地抱着她,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这是虎子第一次做ài,他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叫做九浅一深。
不久的功夫,一泻千里。
黑色的夜空甚是晴朗,只闻得蝉鸣,却不见得星星。
虎子喘了几口粗气,脑子却一下子清醒,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赶紧套上,趁着李寡妇还没有回来,撒开脚丫子就准备逃跑。
回头望一眼躺在草堆上的白老师,心中五味翻滚,愧疚之情首当其冲,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静琳微微地翻转着赤裸的身子,却把虎子吓个半死,也没心情挺清楚她口中的喃喃自语,虎子就溜了。
白梨村的夜静悄悄,却从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