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酒中消散

断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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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了

    我笑了

    我开始癫狂

    只因那不因有的情感

    然后选择遗忘退出

    ——断尘

    哭了,眼泪随着眼角不经意得滑落了,其实,我想我是没有资格哭的,我很幸福,有一个很爱我的男朋友,让很多人羡慕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次刻我却哭了,为了一个陌生的人,一个可以说从未蒙面的人,只是因为一种感觉,以及这种感觉带来的一系列的痛楚。我以为我的情感早在几年前已经麻木了,冷却了,没有人可以再点燃了,可是现在却轻易得被点燃了,我竟然不能控制我自己,我害怕,我痛苦,我流泪。为了那已经消失很久,让人感觉陌生而害怕的情感,也为了自己会再次受到伤害而害怕。

    我不知道那种恢复的感觉,对于我来说是幸福还是痛苦,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遗忘的东西,却越是深入骨髓,好象那东西原本就是生长在体内的一般。似乎那情感消散了,我也就跟随着消散了一般。冰冷的泪水滑过脸旁,提醒着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爱一个人了,因为我不能再辜负一个爱我的人,让他痛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往着另一个方向前进着,好怕当没有退路的那天被所有人遗弃,那种痛已经尝过,终生难忘,不想要第二次了,所以隐藏着情感,只是因为怕再次的伤害。

    他提醒着我,我有男朋友了,我不会离开男朋友的,我知道其实他想说的下句话是,你根本没有资格来谈爱我,是的,我没有这个资格,抽着烟,朦胧着眼,从酒精中刚刚找回自己,却又让自己被烟雾缠绕着,很久没有体验这样的感觉了,因为很久没有感觉到痛和孤独了。也或许是很久以来都一直痛和孤独着,已经麻木了,可是现在这些情感一并着,被一个人激活了,因为爱,因为心动,因为想被融化。

    答应过他们戒烟了,因为女孩子抽烟确实不好看,而且让人心生厌恶,可是前所未有的落寞,却让我的手再次拿起了烟,想借以尼古丁来麻痹自己,忘记那种遗忘已久而又重新被激起的痛。晚上醉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突然忆起因为酒精作用而说的话,冲动而不负责任,我已经大到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负起责任了,可是我竟然又这样放纵了自己,象一个孩子般的任性妄为。孩子的任性是可以容忍的,因为不成熟,因为还年轻,因为还有机会给自己补过。可是我的任性妄为,却是不被允许的,因为有太多的责任,因为有太多的负担,难以甩开的,把我层层包裹,直到密不透风,有一种将要窒息的痛感。

    烟还在身边缠绕着,可以暂时帮我缓解着压力,可是我却不能一辈子都靠着烟,因为通常让自己觉得有好处的东西,其实也有它负面的作用。或许更多的时候人,因为它的正面,而把负面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我现在却迷糊而清醒着,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清醒而痛苦着,矛盾着。深深地吸了口烟,让尼古丁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胸腔,然后吐出,发现自己有点醉了,因为这烟,也因为刚才的酒醉。

    多希望一切的想法和思维,就象已经脱离了肉体的灵魂般消散,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痛楚了,人总是在矛盾和痛楚中度日,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让自己处于那种两难的境地。难道是为了考验自己吗?为了让自己明白幸福是来之不易的吗?还是只是单纯想让自己看起来忧郁,所以才痛苦着。

    深夜里,没有一丝睡意,仿佛与这个空间隔离了,仿佛自己已经蒸发般,竟然只想这样在网络上飘荡码字,是为了发泄情绪吧,如果刚才选择在酒醉中睡去就没事了吧。明天或许还会是个晴朗的天,可是现在却已经不能如愿了,即使明天的太阳再大,再高,我想都不可能照进我的心里了。因为有更深层的寒冷包围着我,让我的心再也见不到阳光。

    烟已经燃尽了,想续点一支,却发现胃翻滚着,杂合着酒精和尼古丁在象我抗议着,消散吧,一切的情感都消散吧,就象今天的烟一样,总是燃之而灭,再燃之复灭。消散了,也就懂得什么叫遗忘了,也会懂得那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总有一天,象来时般,悄悄地消散。留下曾经的我,独自再被痛楚吞噬,再吞噬,却终究找不到光明的出口。

    我笑了,因为终究明白,自己太傻了,为了那可见而不可触及的海螫胜楼,竟然想要放弃整个世界。是啊,是应该清醒点了,在还没有让自己后悔以前,可是有个声音总提醒着我,为什么不敢去爱呢?为什么不能去爱呢?放纵一次又如何呢?人生不就是什么都要体验过,才算完整吗?怎么到有机会去尝试,去体验的时候却退缩了呢?

    如果人的思维能把人分成两半的话,我想我早已经不成人形了,或许会变成好多片的碎片,随着风自由的飘散,去我想去的地方,做我想做的事情,爱我想爱的人。可是现在对于我来说,那些有很多诱惑力的东西,却不可碰触,因为我的身体,被思想禁锢了。

    我想我要癫狂了,哭着,笑着,只因痛着,又爱着,如果情感能随着烟飘离我的身体该多好,那么我现在还会是那个漠然而又拿得起放得下的我。可是我却被牵绊住了脚步,不敢爱,不敢放弃,只是等着时间把一切都慢慢消化,然后承受失去的痛。最后哭着遗忘,笑着退出。“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