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现成的好上无望的他

陈晓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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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岁时说过,如果同时有两个男人站在面前让我挑的话,一个则是不喝不赌不粘路边野花野草的人。另一个正是花天酒地样样不缺的人。我想会毫不犹豫选那个坏坏的,因为他什么都玩过尝过再没什么对他而言是新鲜的事了,到他肯为一个人改变自己,然后组织家庭的时候,我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位更好的人。而好男人一旦嗅到鱼腥味,就会像猫那样围着团团转,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当然世事无绝对。

    没想到真的让我遇上了这样的事。更意想不到的是我选择了——好的那种,他有空上上网,平时唱唱k。说“男人得学会温柔体贴,做男人真命苦,偷偷躲在厕所里哭,要有钱有闲还要烛光晚餐现在结婚就是这样子!”是什么样子?幸福的?快乐的?一切都早已用沉默代替了承诺,未来,永远!

    而另外一个,依然抱着希望在等待。三头两天,甚至一天几次电话向我问好!聊聊今天做过什么?明天想干什么?未来又是怎样?

    那天电话那头的他奸笑:“不是说你要结婚了吗?”我调皮的回:“哼!暂时还不想结。”他得意的讲:“跟我结婚多好2008年8月8号,你偏不!现在呵呵”我咬着嘴唇死要面子的说:“再过两年结婚也不迟啊!”他知道我找不到结婚对像,故意逗我说:“到时当老姑婆了可别后悔哦!当了妮姑时我可要举起双手拍好啊!活该!哈哈”

    回想起跟他认识是在四年前。去广州打工,进宿舍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一米七几,瘦小的身躯,害羞的脸蛋大慨十五六岁吧!当我说要去买生活用品时,他:“用我陪你去吗?”我:“不用,谢谢!”他告诉我由哪个方向走多远有商场,并让我输入他的手机号说:“迷路了打给我,去接你。”

    第二天正式上班,我和他并不在同个整烫设备行工作,只是偶尔他会过来打声招呼。在那里还有几个小男孩,我都把他们视为弟弟看侍。

    四个月后我辞职了。跟广州的同事还是有联系的,毕竟我们是老乡。他们回来时也不会忘了探望我,所以由同事成了朋友。

    去年五月份他打电话给我:“我要自己开整烫设备行了,你过来帮我吧。”在他的极力说服下,我勉强答应了。

    开张头天,我和朋友兰英与他的妈妈,表妹来到广州天河客运站。他兴高采烈像个孩子般跑了过来,两年不见样子成熟了不少比以前更瘦,瘦得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但说话有力气带着冲劲带着自信“好久不见。”手在半空中停留了许久,见我没跟他握手便把手缩了回去。“走,上车去,司机在外面等呢!”从见面到一路上把旁人当透明的就顾着跟我一个人说话。

    开张那天比我想象中热闹得多,来恭贺的人不是厂家老板就是行家老板,他总把收到的贺礼硬往我手上塞“都给你。”“我——我——”没等说完我不要他就走了。

    按开张这天有几千块的业绩算是不错的了。晚上交接账时他却阻止了“都让你管,我只信你一个人。”这怎么行?说句好听的就是来帮忙,不好听的我只是打工的而已。况且他还有两个哥在,我想账目要清楚,于是建立了进销存,日结本,每晚做一次日结并把当天销售金额全部上交,每天只留一点点备用金,数目分明,尽管他怎么说怎么不同意都好,我坚决这样做,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及误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老板,工人之分,工作是那样的随心所欲。一天晚上,我摆设着花怎样插才最好看,摆来弄去都觉得不顺眼,于是高高举起一支粉玫瑰慢慢的往篮子里的绿泥插“哈哈你们看像不像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啊?”他跟兰英对视着默契的眼神,你一句我一句“哦——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我知道,我也知道。”然后哈哈的笑。我连忙解释“不不不!我没其它意思,真的,你们别胡扯。”他还不屈不绕“呵呵的确的确理解”唉!气死我了,解不解释一样是误会。

    当顾客问起谁是老板时,他总站在我背后偷偷的指着我。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该做的他都抢先一步,只要手一动他便马上挺身而出“让我来。”而我除了吃就是看报纸。每天早上他都比我早起,打扫卫生,摆好早餐等我起来。我一直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楼下的歌声太刺耳“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平淡走完这一生”下一首“爱与不爱是最痛苦的徘徊,表面不爱但心里仍期待,holl我想你,想到你就无耐”

    后来在兰英那听说他好怕我走了,好怕回店时见不到我。他哥说他变得简直像两个人,以前的他暴躁,好玩、还是花花公子,而现在有事出去便急急忙忙回来,外面的生意推了不少,就呆在这看着我,像怕老婆会被人抢走了似的守着。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开始更加回避他,无论下班时是六点还是七点钟我都睡觉去,就怕他约我出去,已推过n次了。没想到他学我也回自己房间睡了,说:“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早睡,感觉有点不正常呵呵。”一直认为他比我小五六岁,后听说是同龄而且大我十四天。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出去,陪兰英去广州北京路逛街。刚出门不久兰英收到短信“在哪里?我去找你们。”有谁知道兰英手机欠费发不了信息呢?我的又放在店里。从早上一直玩到晚上才回去,一进门就有人说:“你们总算回来了,他像疯了似的找你们,每隔一下子回来或打电话问。”

    几天后兰英男友从远到来,所以又陪同去逛逛。他打电话得知我们在哪“好!在那别走等我过去接你们。逛街、宵夜,当自己朋友那样接待。我一直以视而不见渡过那些天的,因为我的心仍店记着另外一个人。

    上班时总傻傻的坐在那里。他——总会想尽千方百计使我高兴,说:“见到你开心我就高兴,见到你优愁的脸我的心就会揪一下的疼”来电铃声,短信铃声全部改成跟我一样的,就连主题也用我的照片,我趁他没注意又给删掉了然后放回原位。他跟朋友少联系了,有打电话也是业务有关的事,钱包都放我抽屉那,要用多少才拿多少,身上没带半分文,说:“这些钱是给你用的。”事实上我从没动过他一分一毫。

    一天他接到客户电话便急着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发短信给我说:“走得冲忙,忘记带钱了55555”我回:“呵呵活该!”总之他一出门就打电话报告行程,发短信跟我聊天。说:“我要让你享受到老婆所应有的待遇,让你觉得幸福快乐!说到做到。”我回:“别再开这种玩笑,否则我真的反脸了!”

    然而他实现了承诺,对我真的是无法用言语代替的好。而我的心、跟他仍远离千万里。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想那个早已用沉默代替所有的人,眼泪总不听话的泛滥,胸口像划过利刀的痛,最后整个心都碎了!剩下没有灵魂的空壳,是没有表情的。

    从发现他喜欢我时就已表明:“我有喜欢的人,你别再白费心机了。”可他:“那他在哪里?”我说:“远方。”他问:“手机号码呢?我想跟他聊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真荒唐!荒唐的是我们早就没联系了,也许他已结婚了!

    农历八月十四日我请假回家。路上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短信一条接一条没停过“上车时吃过了吗?”我回:“没有,不想吃。”他:“现在一定饿了吧?让我觉得好心疼!”突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脑里浮现出以往他对我的好,而我总用一副冷默的表情回报,用无情的话攻击,目地只有一个,让他讨厌我。此时我无语。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连一点点施舍都不肯给我?”我回:“爱是可以施舍的吗?”心想又有谁施舍给我呢?!

    八月十五中秋节。天一亮他的电话就来了,像捡到宝的语气“中秋节快乐!听说求姻缘就要在今晚,拜月老是最灵的呵呵”

    中午“我在车上,快到商场了现在到了在挑水果”他说。

    我说:“喂!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我拿电话拿到手都软了,就这样讲吧!拜拜!”

    他没理我接着说:“水果要多几种,糖果也要拿几样,饮料听说拜得越多代表越有诚意,还有你喜欢吃什么?”

    我回:“我不要。”

    他:“那我挑些最贵的,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品尝”

    下午“等下就可以拜月老了,要求把你牢牢的拴住”他说。

    “我有喜欢的人。”我低着头紧闭眼睛,好不容易说出来的一句话。

    他不相信!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迟钝的一声:“啊?”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可是你不信,是真的,昨天我看见了他给我留的一封信海洋之恋”

    他语无论次的说了好多好多。我已泪流满面什么都听不见!是对他的抱歉!内疚而哭!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半夜手机显示是他,他好伤心语气带着颤抖,失望,不舍的说着以前,现在种种一个小时左右又叫我去休息吧!以前的他受了气对我还是好声好气,事事关心着,照顾着就连别人说我胖都不行!

    第二天早晨“起床了吗?”他问。

    “还没。”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他说。

    寒喧了一阵后我说:“广州我不去了,把我的东西全部扔掉吧!我不要了。”

    “我们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啊!请你再帮帮我打理生意好吗?”

    见我没回话又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昨晚我泡到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过来带给你看。”

    果然是情场高手啊!既然他想通了我也就不必有顾虑了,过几天是国庆节,我要去广州顺便带我弟去,他得知后打电话给我说:“你来那天刚好我要回去,我把长隆欢乐谷的vip和充直卡放我哥那够你们玩的了,到时跟他拿就行了。”

    到了广州他真的回去了,也许是为了逃避我而走的。因我不认识路所以第二天他哥陪我和弟弟去长隆欢乐谷。每隔一下他就打手机问在哪?玩什么?我回:“呵呵在排队看四维电影。”他说:“你好自私,从来都不陪我去看,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55555。”我大声讲:“呵呵不跟你说了要进场了拜拜!”他说:“不!我要跟你说话。”才不理他呢!赶紧挂了电话玩先喽呵呵

    几天后晚上九点多我跟弟弟在北京路玩,收到他的信息“在哪里?我带了好多东西给你,快回来吧!”回到店那,他若无其事的说:“呵呵十多天不见你女人了好多。”我笑了笑没回他话就上楼了。他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工人跟着上来“叫姐姐,你说姐姐靓不靓啊?呵呵”我皱着眉头说:“别理他,他是神经病来的。”

    他们都很疼我弟弟,去哪都带上他,像自己弟弟看待。国庆节假期快到了,我想带弟弟去香江动物园玩,早上,临时请假出了门,他也跟着来:“我也要去。”弟弟说:“好啊!”我说:“叫上你女友吧!”他回:“她在上班没时间。”他是个不喜欢走路的人我知道,可他陪着我们逛了一整天动物园没说过一句累!

    明天弟弟要开学了,我依依不舍送走了弟弟。感觉好寂寞,以后再没人陪我了!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我流下孤独的眼泪。晚上,他带着女友来宿舍聚餐,亲自下厨,俩人的感情如胶似漆,你一口我一口小声说大声笑,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女友,长到腰的直发,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好单纯的女孩十八岁。吃完饭,他摆了个姿势,拜拜!我们要去逛街啰!出门时见他们好好的让我感到欣慰,不再为拒绝他而自责。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我的心好乱,跟她在一起你又一个人在家。”“这样挺好的,祝玩得愉快!免回!”我说。

    第二天晚上,我想弟弟又哭了。吃饭时穿着玖瑰红t恤和黑色短裤,披着湿露露的长卷发就下楼了,一言不发静静的吃,可能红红的眼睛还看得出来吧!他再没跟女友眉来眼去,各自坐得远远的,问女友:“你看姐姐是不是很靓啊?”在哄我说话哄我笑。后来问:“你怎么啦?”“我想我弟弟。”梗硬的咽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他还像以前那样对我温柔体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直到故意让他看到我手机主题用我喜欢的人的照片时,他开始恍恍惚惚,时而对我好得不得了,时而故意气我,每天跳舞喝邦,听说他好久没睡了!有时指着报纸上的新闻“你看,为情跳楼的可不少啊!”有时又说:“如果我死了,你可别哭哦,有个这么爱你的人你不要,那时后悔已来不及了,别喊阿健阿健你别死啊你别死啊”听到这方话又可怕又忍不住的想笑!他说得是那样的认真又好像幽默。

    终于我姐要结婚了,借口是要陪我妈所以辞职。回到家,他的信息与电话是连绵不断!电话里的他,声音带着颤抖带着不舍带着失落,我感同身受带着抱歉!但我的心始终如一。几天后接到他姐的电话说他出事了,自从我走后他到处闯祸胡言乱语,跟别人打架被捉了,求我过广州帮忙,这事多多少少跟我有关总不能坐视不理吧?第二天返回广州,而他不知要在里面蹲几天,他哥为他的事到处找人,工人们接到的工程做不完,所以店里每天只剩我一个人。我在担心他,可我更想他。也许我正如他说的铁石心肠吧!

    他终于放出来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见我的第一句话:“你越来越漂亮了。”那天,为了庆祝他平安归来而设宴,他首先点的是我喜欢吃的菜,对我还像已往那般的好。在这期间,我细心又大胆的开解他,让他明白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他的手机一直播放着“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这句歌词,故意拿在我周围晃着,想让我清楚知道他的心意也想让我回心转意。我的冷淡与言语他是知道的。

    每当我生气时,他都会顺着我,哄着我,做出奇形怪状的搞笑动作逗我笑。一天因和他哥在账目上有所争执,很不开心,他和他的妈妈为了哄我而连手。他妈妈说:“今天就别上班了,我陪你去逛街。”他说:“是我陪她去,你去干嘛?”他妈妈干净利落回:“我要去。”他笑呵呵的用屁股撞下他妈妈:“我们要走很远很久的哦,你行吗?”他妈妈假装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再远再久我都会走。”然后俩母子嘻嘻的笑了,我也跟着笑逐颜开。

    快过年了,我们都回家过春节。这次我再不去广州了。想把所有是是非非划清界限,清清楚楚说明以前,现在与未来都只能做朋友。而他三头两天,甚至一天几次电话是缺少不了的。但在耳边常回响的是“以后你一定要幸福哦!嫁的老公一定要对你很好,不让你做家务,宠你,疼你,甚至帮你洗衣服的人,要不我受不了。”

    这时让我想起王非唱的一首歌“这一次我执著面对,任性的沉醉,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我承认有时也会辨不清真伪,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就算痛苦,就算是泪也是属于我的伤悲”原来小时候想的与现在做的是完全相反的是不由自主的。就这样放弃现成的好,等待无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