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扑朔迷离

陈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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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赵天显选择在苏兰娇的阁楼进行调解。他知道苏兰娇不可能因此而敢有任何意见。毕竟苏兰娇是赵宗里面最被人无视的一员。但他们的到来,却把苏兰娇和秋菊都吵醒了。

    赵天龙一坐下来,就火气冲冲地道:“大哥,我在外面风流本来无可厚非的,她却跑来捣乱,放火烧我,还叫人故意踢门进来泼我水,搞得我心急之时,光着身子抱着女人出来,我他妈的丢尽了脸,这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赵天显在来时,多么听说了一些。知道此事错在他的妻子,他在赵天龙面前,也就不能够继续理直气壮的。他道:“三弟,或者你大嫂也不是故意的。”

    赵天龙吼道:“她就是故意的。”

    蒙莹冷笑道:“我怎么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在里面?我只想让枫那婊子出丑,谁知道她的面首竟然是你?”

    “枫?”赵天显惊言。

    “是啊,就是你的相好枫,同时你也是你的弟弟的相好。你们两兄弟可真是够好的,一个女人,你们两兄弟搞。赵天显,既然今晚在这里扯开了。我们也就把事情说白了。我就今晚就是探知枫要和他的面首在酒馆里寻欢作乐,所以想让她出丑,谁知道在里面的那个面首,竟然变成了你的宝贝弟弟。事情就是这样,我做了对不起赵宗的事,你待怎样?要休了我吗?”蒙莹提起枫的时候见到赵天显的脸色急变,她心里就气往头上冲,不顾一切地发飙。

    赵氏两兄弟此时的脸色都不好看,虽然赵天显在外是风流,可也不这般明目张胆地让他的妻妾知道的。蒙莹却在苏兰娇的面前如此地说出来,他的脸面也挂不住。再加之,他们两兄弟确是跟枫都有一腿,这事如果传出去,那真是赵宗的一桩洗不清的丑闻。

    在蒙莹说到枫的问题上,赵天显也是理亏。本来他这趟过来,充当的是劝解的角色,如今他竟然也成为当事人了。看来这事,是越扯越难处理。他假装咳了咳,道:“我们先冷静下来,再心平气和地谈谈。”

    苏兰娇觉得这些事与她无关,就悄悄地转回她的寝事,秋菊的好奇心比较重,仍然留在这里。赵天龙朝秋菊骂道:“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回去睡你的觉。”

    秋菊慌慌张张地转入她的小闺房……

    赵天显看看雨飘,他的意思是让雨飘也离开,赵天龙却道:“大哥,她不能够走,她也跟这件事情有关。这件事情,她也参与了。”

    无奈,雨飘也只得留下来。她们想趁此时间跑去把史加达弄出赵宗的。因为如果今晚史加达无法出得了赵宗的话,估计以后很难出去。赵宗经今晚之事,必定会无意地加强各方面。就说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赵宗底下的仆人谁都不敢偷懒,她到时要把史加达弄出赵宗,是难上加难。不料赵天龙气得头脑发热,他什么也不管了,只管把与这事有关的人都留下来,似乎要来个不休不止。

    赵天显也觉得这事,错的似乎是在他的妻子和他的奴婢,他也不好继续把事情闹大,他道:“三弟,她们有什么错,做大哥的替她们向你认错。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如何?”

    赵天龙冷笑道:“大哥,你说得倒轻巧。哪天我的老婆在你搞枫的时候,也去放一把火,把你们两个逼出来,然后叫一大堆人看着,再然后我跑过来说,大哥,我替我老婆向你认个错就算了,如何?妈的,我赵天龙就那么好欺负的吗!今晚这事,明天老头必定跑过来唯我是问,到时谁又帮我顶着?老子本来在老头面前就不得宠,你们还敢叫我在外面丢他老头的脸,他不砍了我才怪!说不得我要把这事原原本本地说出去,我死,也要拖一两个垫底才好。”

    蒙莹看不得赵天龙那咄咄逼人的熊样,她亦冷言道:“赵天龙,你别把错都推到我身上。如果你没有去会枫,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

    “哟,我约会枫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哥和枫相好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去放一把火?枫可是我的初恋情人,我跟她重续一下旧情不可以吗?你管得着吗你,你还是管你老公吧!”赵天龙占了优势,他就猛地放屁了。

    赵天显左右为难,很后悔今晚自己出现在这里。这些家事的,很难理得清。

    蒙莹又道:“赵天龙,你要跟我赖是吧?好,我也就跟你赖到底!你说我放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了?”

    赵天龙气得蹦跳起来,忽地又坐下去,狂笑道:“大嫂,你现在才否认不是太迟了吗?你当时第一时间就应该否认的。你现在想赖账,门都没有。泼水给我的那些家伙,全部被我一招致命,你收尸的时候,最好别让人家知道。大哥,这事看来我们扯不清,我们现在就去见老头。我不能够等到明天,因为明天离现在还很遥远,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我怕我睡着的时候,被什么人放火烧死了也未可知。这世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跟情人做ài的时候,周围突然起火,有人及时进来踢门救火,那水竟然不是泼往着火处,而是泼往人的身上。想叫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真是太巧了。”

    虽然很是气愤,但赵天龙还不忘幽默那么一两下。

    赵天显知道赵天龙是吃定自己,他此时也是怕见父亲,如果被父亲知道这件事情是蒙莹所为,则对他在赵宗的地位的影响是致命的。他道:“三弟,算大哥求你了。这事你扛下来吧,我会在父亲面前替你说话的。”

    “你怎么替我说话?有用吗?”

    赵天显道:“这样说吧,不管你有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三弟你都不可能成为赵宗的新宗主。而我……”

    “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就是要说我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吗?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成为赵宗的宗主。但那是在今晚之前,过了今晚,你能不能够成为宗主,就很难说了。我是不成事的,可是二哥和四弟都不比大哥你差。只要我把今晚之事说出去,大哥,你还敢说你能够稳坐宗主之位吗?”

    听了赵天龙的话,蒙莹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再作声。

    赵天显沉默了一阵,道:“三弟,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吧。”

    “得,我等半天,就是要大哥这句话。”赵天龙拍案叫道,他扫视了两人,继续道:“我要的,很简单,大哥帮我摆平这件事,最起码要让我所受的伤害减到最少。另外,我听说东方最近起事,天之助家族出征。我知道大哥跟天之助交情还是有的,而且大哥同样跟龙舞家族有渊源。天之助家族出征,是由龙舞家族决定的。我这次也想随天之助家族出征,大哥是否能够帮我弄个什么副将之类的?再就是,我要大嫂以后都不能够找我的以及我的人的麻烦,如果大哥能够做到这两点,我就把这件事情扛下来。”

    赵天显看看蒙莹,蒙莹就道:“我家那边,我能够说得上话。至于其他的,我也可以答应。”

    她知道赵天龙说这句话是为了史加达,可她现在已经顾不得史加达了。她之所以要杀史加达,也是为了她的利益,如果她现在不答应赵天龙,则她损失的就更多。

    赵天显听妻子这么一说,他回头就对赵天龙道:“好,三弟,大哥答应你的条件,并且明天会替你在家族里说话,同时也知会二哥和四弟帮着你。”

    赵天龙道:“那真是谢谢大哥了。”

    “三弟如果没别的事,我们也该走了。”赵天显先提出告辞,赵天显也不留他们,只是得意地说了一句“慢走”。待他们离开后,他立即跑到秋菊的房里,大叫道:“秋菊,老子就要征东副将了,快来迎接你的将军大人。”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出了赵天龙的门,赵天显就很不满地责问他的妻子。

    蒙莹整晚受着气,此刻还要受丈夫的气,她哪受得住?当下就回骂道:“赵天显,刚才在人前,我给你面子,你现在掉头过来责备我?你以为我很想做这些事情吗?你说说,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情?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拈花惹草的,我也不管你,可你为何就在枫那女人面前说她的身材比我好?她就比我好吗?你让我成为闺房里的笑话,我才插手这事的。否则我管你两兄弟跟枫如何!你在外面乱搞也要有个度,你要搞谁都可以,可是,你却在别的女人面前说我的坏话,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真的不如枫?你说一句我不如她,我就回我娘家,从此与你断绝夫妻关系,你把她讨回来做你的妻子好了。”

    赵天显傻了眼,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事明摆着是她的错,到后来全部责任竟然是在自己身上。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本来就怕她、依着她,因为他的这个妻子的后台太硬,他也得靠她的妻子。正因为有这个妻子的存在,使得他有希望坐上赵宗第七代宗主之位。因此,他对他是敬爱有加,甚至有少少的怯怕。

    此时情形急转,他也只得急忙换了一付脸色,讨好道:“夫人,我怎么可能讨枫做妻子?我的妻子,永远都只是你蒙莹!我和枫,只是逢场作戏。”

    蒙莹不领他的情,继续冷骂道:“逢场作戏你都能够在她面前说我不如她,如果是真情确意,你不是要把我说成是丢出去没人捡的货色?赵天显,你凭良心说话,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那般地糟蹋我!我是人老珠黄?我是身体发福?我不如枫……我……我干脆什么也不要了,我回我娘家去。”

    赵天显急了,当下牵紧蒙莹的手,哀求道:“莹莹,不要这样。我以后和枫断了还不成吗?你这样回去,你家的人如何看我?在我们家里影响也很大的。你不为我也不为你自己着想,你得为我们的孩子着想。我们现在这般的努力,也是为了他们啊。”

    蒙莹冷笑道:“我只有两个孩子,你别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这两个孩子,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受到别人的轻视,因为我是龙舞家族的人。赵天显,你之所以这般地迁就我,还不是因为我背后的靠山?我想问你,你现在出去乱搞,我连过问都不想。如果哪天我像枫一般出外面勾引男人,你是否也让我?你似乎很喜欢骚女人,像枫那种整天背着老公乱搞的女人,就让你着迷得很。是否我该学学她出外去偷汉,你才会爱我入迷?”

    赵天显尴尬地道:“这个……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的!”蒙莹甩开他的手,急急往前走,雨飘急忙跟在她的背后。

    赵天显无奈,也只得赶上来低声下气地求她。她不管他如果的哀求,仍然朝龙舞家族的方向走去。

    “栗纱,看来你这计划蛮成功的。蒙莹今晚,仍至近段时间,看来都没有心情顾得及管史加达了。”

    黑暗中,远远地看着远去那三人的两个女人,正在幸庆。这是鲁茜来到旭日城之后的第一次得意之举,因此叫她十分的兴奋。她今晚还没有正式出面,竟然叫赵宗几乎翻来覆去的。虽然这主意是栗纱出的,但栗纱乃是她的仆人,也即是她的军师,她仍然还是主帅。

    栗纱道:“叫我意外的是,赵天龙竟然在那种时候护住枫,看不出他对枫这个女人还蛮爱护的。估计枫是他的初恋的原因。但他不知道枫对她根本已经无情,还一厢情愿。这小子在赵宗中是最无能的,所以枫对他那般,也是情理中事。只是通过今晚,那枫可能会对他生出感激,很有可能从心灵上再回归他的怀抱。主人如果想参加征东大战,从中获利,其实不再需要直接通过枫,只要通过赵天龙,他应该有办法给主人安排一下。因为经过今晚,枫很有可能会答应赵天龙这些要求的。”

    鲁茜有些惊讶,不管栗纱分析得对不对,她的这种分析,都是很明晰、很在理的。她仿佛是重新认识栗纱似的,惊道:“小栗纱,你的头脑越来越厉害了。你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的?”

    栗纱心中暗惊,道:“主人,栗纱也是女人,所以从女人的角度去看的,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事情。而主人更多的时候比男人还要强,所以很少以女人的角度去想问题。栗纱没有主人那般强,终究还是一个弱女流,因此想什么事情,都是以女人的心态去想的。”

    鲁茜很欣慰栗纱能够说出这翻话,她道:“赵天龙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赵天显夫妇的,他必定死咬着他们不放,要他们答应他什么条件,他们才得以全身而退。可惜现在不能够面见赵天龙,起码得明天才能见面他,也才能够知道他从他们身上得到了什么样的好处。唉,还是先救我的宝贝性奴比较实在。栗纱,你能够想得出如何进入赵天显的西府吗?”

    栗纱无奈地道:“要进入赵天显的西府,是绝无可能的。即使赵天龙现在能够出来会见我们,估计他也没有办法随意地在此时进入西府。”

    鲁茜叹道:“看来只能够靠雨飘那可爱的小妮子了。如何能够让雨飘离开赵天显夫妇呢?”

    两女为这个问题苦思,要雨飘离开赵天显夫妇的身边,那是她们办不到的事情。除非是那对夫妇把雨飘支开,否则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然而,她们也没有让那对夫妇支开雨飘的好办法,只能够等某种机缘巧合。

    栗纱却表现得不是很担心,她道:“主人,这个问题不必我们去想的。让雨飘去想好了。她比我们还要急心哩。今晚可也是她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了今晚,她就很难把史加达安全地弄出来。她总不能让史加达一辈子都藏在她的小屋子里吧?我们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就是她的事情了。我相信她能够把史加达安全地带出来的。我们就安心回去睡觉吧,其余的事,让雨飘去烦心好了。”

    鲁茜也想到这层,但由栗纱说出来,她还是免不了一些惊讶,然而她暂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她娇笑道:“好吧,我们回去睡觉。小栗纱,你跟我睡。史加达不在我身边,也只有找你替代他了,嘻嘻。”

    雨飘跟着赵天显夫妇,看着他们一路上吵的。幸好此时已经是午夜,街巷行人极少。她看这夫妇的估计要争吵到天亮。虽然他们都是旭日城名重声威之人,但平时里,依然有着他们的生活琐事,有着他们的烦恼的。

    人,不管他处在多高的阶层,他都还有着他们最基本的生活,这才是一个真实的。

    赵天显与一般的民众比起来,他几乎可以说是天神般的人物,然而在蒙莹面前,他现在只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丈夫。她对他们的争吵根本无视,她心里只想着如何脱身,好回去把史加达带出来(这正如栗纱所预料的)。但他们似乎也无视她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把她给忘了,他们不叫她离开,她也只得默默地跟随。

    暗黑的街,暗响着烦人的争吵。

    雨飘好几次想提出要回去,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来。她只是一个奴婢,在主子怒火正盛之时,不得主子的话,她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是平时,她或者可以说出来,但彼一时此一时的,难了。她了解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不能够在今晚把史加达送出去,她以后的麻烦就大了。到那个时候,或者她得狠下心肠的私下请赵天龙帮忙。因为赵天龙刚才所提的条件里,有一项是要蒙莹不能够为难他底下的人的,而史加达也可以说是他底下的人,因此,如果赵天龙了解此事,插手进来的话,蒙莹也只得认栽。

    但是,她想到赵天龙,她就觉得恐惧——她面对史加达的时候,她就没有那种恐惧,甚至多出一些欢喜和期待。

    她之所以想到赵天龙就恐慌,更多是因为她憎恶他,憎恶他的人、憎恶他那颗丑陋的心……

    她知道男人没有几个是好人,史加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史加达起码还懂得感激她、尊重她,哪怕他曾经有目的地利用了她,可她对他的利用,也是以救他自己的命为前提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总会利用别人的;她了解这点,甚至可以说能够体谅这些。在死亡面前,无论多么正义的人,有时候都会变得卑鄙无耻的,况且史加达并非一个胸藏正义的家伙。她觉得,不管是史加达,还是赵天龙,都是一股劲的坏。可是,她的心中,在憎恶赵天龙的坏的同时,她对于史加达的坏,却又是另一翻截然相反的感受。

    这种感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她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在救他之前,也不是在救他之时,那么,是在救他之后吗?她不能够确定的。只知道,她似乎习惯了他睡在她的身边。

    她喜欢那种感觉——那种有一个男人躺在身旁的温暖感,甚至是安全感(虽然史加达还需要她来保护)。她的人生中,首次跟一个男人那般安静的躺睡了那么长的时间的。或者是因为男人受了伤,才会那般的安静。然而,安静的男人给女人的感觉,永远都像一座沉默的山,是可以让女人依靠的。她同样也清楚,真实里,史加达不可能给她依靠。只是躺在他身边的感觉,她总像是飘着的风,找到了一座高大的山背。

    多少次梦里醒转,她静静地凝视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把他的脸容刻印在她的心,甚至连他的呼吸她都已经铭记在心。她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的。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但是,关于爱的,以及关于情的,她都不是很了解。在她的生命中,她也不具有绝对的权利了解这些。她只是一个奴婢,是没有资格掌控她自己的生命的。

    不能够掌控生命,自然也不能够随意地支配她自己的感情世界。她觉得这很可悲,但这,都是命。

    “雨飘,你慢腾腾的在想什么?”

    因为心里苦想,她渐渐地落后,蒙莹回头看的时候,很是不满意,就在夜的空街里叱叫。空荡荡的街便响荡着蒙莹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惊醒,她急忙追赶过去,回道:“夫人,奴婢没想什么,只是不想走得太近,你们都……”

    她不敢说下去了。蒙莹瞪着她,微怒道:“我们吵架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们还怕你听吗?你跟紧点,别磨磨蹭蹭的,我要赶紧回到我家,我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我得让我家里人知道。”

    赵天显说了半晚,跟她说不通,他也有些奈不住性子了,微愠道:“莹莹,你真的要跟我拗到底吗?今晚之事,你惹出来的,我三更半夜跑出来圆场,你一句感谢也不说,就只顾着数落我的不是。我承认,我跟枫是有一腿,可你也不必这样做。你本来可以跟我明说,我大可以跟她绝了。你跑去放什么火……这事也就算了。你偏偏要在这种紧要关节跟我闹心,你这是为什么啊?”

    “我什么都不为!我才不管你跟哪个女人淫乱,这么多年来,你在外风流也不是一两次,我说过你一次没有?我偏忍不下枫那口气,她整日四处宣扬我的身材没有她的好,叫我出尽丑。我不让她出一次丑,我就不姓‘龙舞’,我就是铁了心要这么做。怎么了?你心疼她?你心疼她就去找她,别在这里继续烦我。我今晚打死不回赵宗,你要有本事,明天就来我家,把休妻书递给我爹。哼!”

    赵天显一听,他又硬不起来了,苦苦哀求道:“夫人,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今晚已经说了几十遍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以后我逢人就说你的身材比枫的身材好百倍。”

    蒙莹傲然道:“我本来就比她好,她只不过比我高一点点、比我瘦些……我,我比她均称、比她丰满。再说了,她的脸蛋,也不比我漂亮。这些,难道你都没有看见?你眼睛瞎了不成?为何要当着她的面说我的身材比她差劲,她又四处宣扬你说我的身材没有她的好。你们要怎么搞,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在这节眼上,我绝不让步,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她骚起来的那股烂货劲儿。她就是一个烂货,被你们两兄弟轮流骑的超烂货。”

    赵天显附和道:“是的,她就是一个烂货。你何苦为一个烂货说的烂话而伤神呢?”

    蒙莹道:“那好,你明天去约她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她的面,骂她是烂货、是婊子!我就原谅你。”

    “我答应你,明天我骂她是烂货,你跟我回去吧,已经很晚了。”赵天显无奈之下,也不管他能不能够做得到,先答应了哄着他的妻子。

    蒙莹却道:“我不回去了,我今晚还是要回我娘家。”

    “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还要这样?”

    蒙莹骂道:“你猪脑啊!我回家,当然是有事情的。明天你父亲找赵天龙算账,我得找我家的人过来帮他说一两句话,顺便把他要东征的提议跟家里商量,如果家里同意,明天也好把这事跟你父亲说,这样的话,赵天龙获得了东征的委派,你父亲的火气也会消退许多。我这不是在帮他,我这是帮我自己,否则我管他死活的,那种家伙,最好死掉,真是丢了你们赵宗的脸。”

    赵天显立即陪笑道:“夫人说的是,也只有夫人才能够想得这般周到。我和雨飘先回去了。”

    蒙莹道:“你也跟我回我家,这事,我单个出面,有时候不好说话。”

    “好的,我陪夫人去。”赵天显不敢有任何的犹豫。

    蒙莹转脸向雨飘,道:“雨飘,你回去照顾小姐和少爷。”

    雨飘心中狂喜,故意保持平静地道:“爷、夫人,奴婢回去了,你们走好。”

    两人看着雨飘走远,赵天显就道:“莹莹,我们也快走吧。”

    蒙莹却摆摆手,看着雨飘消失的方向,道:“我忽然记起来,我有些事情没有交代雨飘,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追上去跟她说几句话就回来。记得,哪里都不准去。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找不见你,以后你也没别找我了。”

    “遵命,我最爱的老婆大人。”

    雨飘走得不是很急,她像平时一般地走回去。她心里不是不急,只是她知道,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在急中出错的。就今晚蒙莹的出错,也是因为没有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跟枫欢好。她不能够再犯这个错误,因为她不能够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就现在而言,处在这黑暗中,她就老觉得有人在跟踪,可她不敢回望,因为那跟踪并非很确实,只是她的一种渺无边际的直觉。哪怕这跟踪是真实的,她也是不能够回头的……

    慢慢地走回蒙莹的别院,她最先进入的不是她的小屋子,而是蒙莹的主阁楼里。她看望了蒙莹的女儿和儿子,发觉两个孩子都睡得很香,她就出来了。然后走到她的小屋前,她取出钥匙,正想打开锁,不料她手推门的时候,那门竟然开了。她愣住了,心中涌起惊涛骇浪的。她平时出来,都是锁着门的,这是她一直的习惯。也因此,她带史加达回来之后,仍然像以往一般地锁着她的小屋子的门,而不致于使得蒙莹怀疑。可是,这门怎么没锁呢?她明明记得她是锁紧了的……

    她呆立片刻,不敢多在门前停留,便警惕地轻推开门,小心儿揪紧着,发觉里面一片黑暗的,她望了一阵,走了进去,争忙把门反锁。走到床前一摸,没见有人,她不敢呼唤,就急急地打燃灯火,发觉屋里根本没有史加达的影子。只见这小屋有些凌乱的,某些地方还有血迹,地上的碎剑片片,正是史加达的那把剑。

    她看着这一切,头脑一阵晕眩,几乎站不稳。她知道,在她离开后,肯定有人进来过,而且和史加达发生过战斗,才致使史加达的剑碎成一片片的。这里留下来的血迹,估计也是史加达的血,因为既然能够把剑碎成一片片的,且屋子只是稍微的凌乱,也即是说,打斗的时间很短暂,证明这人的武技绝对比史加达强许多,是不可能受伤的。

    她无力地坐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刹那间全空了。史加达既然已经出事,那么,她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屋门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证明进入这屋子的人不是史加达认识的,就是这人有着这门的钥匙。她觉得让史加达亲自开门是很没有可能的,因为这里曾经真切地发生过打斗。那么,就是有钥匙了。能够拥有她的屋子的钥匙的人,整个赵宗,就只有蒙莹。想到此,她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绝望地暗叹:终究是失败了。

    然而,她仔细地想想,蒙莹似乎也没有处置史加达的时间……

    “咚咚!”

    敲门响起,雨飘急忙问道:“雨飘,是我。”

    竟然是蒙莹!

    雨飘灵机一动,故意道:“夫人要要进奴婢的房间,不用经奴婢同意的,可以直接进来。”

    本来身为一个奴婢,她不应该对蒙莹说这样话的,只是她此时想到这事真的是蒙莹做的,她也就必死无疑,她还害怕什么呢?

    蒙莹在外面道:“我没有佩戴钥匙。我回来吩咐你些事……”

    “我这就去开门。”雨飘急忙起来,把灯火调暗些,然后走出去开了门,故意偏开身体,让蒙莹能够一眼看到里面,然后她就问道:“夫人要吩咐奴婢什么事情?”

    蒙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里面,就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你明天记得叫少爷和小姐起床修武,不能够叫他们偷懒。”

    雨飘道:“奴婢会的。”

    蒙莹又看了一眼里面,然后又看了看她的阁楼,就转身离开了。雨飘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再度进来,把门锁紧,望着那张空床无言。她现在已经糊涂了。这事看来不是蒙莹做的。因为如果真是蒙莹的话,不会故意跟踪回来探看的。

    再且,蒙莹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情,估计她今晚也不会舍弃史加达而去害枫。所以,进来的必然另有其人。可这人到底是谁呢?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但在猜测不是蒙莹之后,她的心多少宽松些,因为如果是别人,史加达就很有可能还活着。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看法,至于史加达到底有没有活着,她是根本不知道的。

    她心里,希望他是活着的,哪怕用她来换——她突然惊觉自己的这种想法太可怕了,可怕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宁愿用自己的命换一个男人的命?

    她走到床前,瘫软地倒在床上,仰望着灰暗的简单的屋顶,仿佛脑袋一片的空白,嘴唇颤动着,喃喃地重复:“你别要死、别要死……”

    史加达守着寂寞和孤独。他仿佛又回到刚从人世中清醒过来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他没有了他的记忆,可是他还有着他的思考能力,他当时不懂得狼的世界,那时他是寂寞和孤独的;又似乎他回到了刚刚被鲁蒙俘虏的日子,那时候他也不懂得人类的社会,他被鲁茜困在一间暗牢里,他也是寂寞和孤独的。这些寂寞和孤独,他都在无意中承受、无意识中渡过。如今他仍然被困在一间小屋里,外面的世界如何喧哗,终究是与他无关。他这是有意识地躲在一个小空间,因为只有这个小空间,能够保证他的生命的继续运转。为了他的卑贱的生命,他刻意地利用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只是他对于这种利用,认为是很正常的。他曾经为了生存下去,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去挣扎的。他并不觉得这是可耻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不论是在狼群,还是在人类社会,只是是为了他自己的生存权利,他可以摄取别人的生存权利的。

    这在狼群的时候是最常见的,他跟着狼群,他也同为肉食动物,他与狼群一起,为了生存,他摄取了别的动物的生存权利和生命。这就是生存的不灭的规律。

    为了生存,必须得利用能够赖以生存的各种条件。他知道,他如此做,必定使得雨飘的利益受损、甚至使她有着生命的危险,但是,他当时能够想到的只有利用她这一途。这是他拿他的命来赌的,他当时才管不了雨飘将会因为他而所要受到的伤害,因为他在那时,根本不知道雨飘会不会救他,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其实也是在作一种赌博。在这场赌局中,他落的赌注算是落对了。

    雨飘不知道因何种原由,把他救了。也因为他的缘故,她受到了伤害。他对于此,有些愧疚,然而他不曾后悔的。他深信自己做对了,至少他能够暂时地保留他生存的权利、最起码的保住了他的性命。在这事上,他不恨谁。蒙莹要杀他,是有着理由的。这不大像密促卢和诺英兰,他们害他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他们冤枉他,所以他恨不得吃了他们。但蒙莹要杀他,却是为了保全她自己,因为他,多少使她的利益受到了威胁。这些,即使在未进入人类社会之前,他也稍微地懂得一点。因为这样都是划入生存游戏里的。如果给他机会,他会双倍地奉还给蒙莹的,就像当初他奉达给密促卢夫妇一样……

    在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他能够静静地思考。他虽然是一个奴隶,但正如鲁茜所说的,他只是她的奴隶,不是别人的奴隶。他的生命,只需要对鲁茜交代。

    认了鲁茜做他的主人的那刻开始,他从一匹野性的狼变成一只奴性的狗。如果在他的“人”的道路上,鲁茜是他的领路人,则那个胖妇人就是他的教导者,在这两者之后,苏兰娇无法充当了教导与启发的作用。很多的事情,他是通过苏兰娇认识得更深的。苏兰娇在原城的时候,有原城才女之誉,她胸中所藏的博识是足以让他学习到很多的东西。她不喜欢他永远都做一个奴隶,希望他能够有一天从奴性当中解脱出来,恢复他真的性格。他当然也懂得,身为奴隶,他是这个人类社会的最低层,永远都受到他人的践踏的,只是他的奴性,是从他踏入人类社会的那瞬间开始注定的,像是一种根源在他生命痕迹里难以抹去的存在,不可能他想那样就那样的,也不可能是苏兰娇希望那般便那般的。无论如何,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他永远都只能是鲁茜的一个性奴,这是他生命的标志。

    他有时候也想想雨飘,想到雨飘的时候,他会想起非菲。这两个少女,似乎都有着相同之处,当然也有着她们的不相同。在他的生命中,遇到的少女真少,他更多遇到的,都是妇人,老的和少的妇人,各种各样的妇人,也因此,他对妇人的了解远比对少女的了解要多。只是,即使他对妇人的所谓的很多的了解,也是非常的肤浅的:他只了解她们在床上的需要。

    是的,他就是一个性奴,一个只能够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暗处、生活在人世道德底下的性奴,他的一生,最善长的不是感情,也不是什么理想,而是在女人的肉体上征战,以他的超越常人的性器当作武器,从而战斗着生存。但他这次,几乎就死在女人的手里。女人,也真的就是他的敌人了。然而同样的,也是一个女人救了他,那么,女人,也会是朋友吗?

    他想起那个十一岁的女孩的话:我们是朋友吗?

    他那是给那小女孩的回答是否认的,则他现在对待雨飘,也仍然不觉得她是他的朋友,却也不能说是敌人——至少现在不会是敌人,以后则不知道。

    究竟雨飘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能够给他和雨飘之间下一个定义,只是知道,他感激这个少女。像他感激苏兰娇、感激胖女人,似乎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雨飘睡在他身旁的时候,他都安静着。他有时候想,要不要对她做些什么。

    只是她没有付他钱,也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他就习惯性地没有任何的举动。做性奴久了,面对女人的时候,都把女人当作是客人。在客人没支付报酬之前,他习惯性地不与女人发生任何关系。在他的认知和惯性思维中,性爱,其实就是一种交易。没有交易,便很难成就性爱。

    他还在狼群的时候,对xìng交,是有着原始的冲动的。然而一旦他真正地成为一个性奴,对xìng交,便只是一种任务、一种交易,很少有他那原始的冲动了。但某些时候,和某几个女人,他还保有一些冲动的……

    他如此想着。今晚难以入眠,想的东西也就略略地多了些。蒙莹的六天期待,过了今晚,就到期了。如果他能够渡过今晚,或者他还能够继续地活下去(这只是一个可能性,若蒙莹不遵守诺言,则这个可能性就不存在)。当他生存着,他的生活,也不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的。他没有为止而失落,也没有因此而叹息。

    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那是极其自然的。

    屋子里仍然死一般的寂静,他也仍旧安静。

    他本来就是安静的……可是在安静中,他竟然听到了轻微地脚步声。在这深夜,究竟是谁在行走呢?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门前,忽然消失了。

    难道是雨飘回来了?

    今晚确实是雨飘要带她出去的时候了,因为明天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他多留在这里,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同样的,她的生命里也存在着太多的危险因素。

    他听到了钥匙的声响,心里安宁下来,他知道,只有雨飘才有钥匙的。如果是别的人,怕会敲门,也可能是破门……只有雨飘,才会静静地拿出钥匙开门。

    他于是安心地躺在床上,看着那门背。

    门,轻轻地开了。

    从外面泄露一点远光进来,这光折射到他的瞳孔,把进来的人的影子反射到他的眼睛里——他大吃一惊,掀开被单,从床上暴然地跳跃起来……

    《后记·四淫传》某天,潜水已久的半只青蛙跑上岸,正遇到一个翩翩少年在风中吹箫,他感到真是“天照幸运”啊,于是悄悄地躲在水塘边听箫音陈苦,不料被少年发现,捉住了他,叫他无法再次潜水,他百般哀求,少年仍然不愿意放过他,他惧少年从此爱上他(好歹也是青蛙王子嘛),只得用千里传音,把两个“帅得像渣”的大叔召唤出来,以图分散少年注意力,不至于使得少年爱上某某青蛙王子也!

    少年看见两位大叔的到来,眉头微皱(他正准备调教青蛙王子……),怒道:“尔等何人也?”

    一曰“陈苦”,一曰“天照幸运”。

    “所来何事?”少年又道。

    陈苦曰:“特来告知,君手中之蛙非王子也,乃百世之奸魔!”

    少年惊,丢青蛙入水塘。

    天照幸运曰:惨,青蛙遇水即淫性大发,奸魔再现也。

    果不其然,青蛙跳出,半空中化奸魔之形象,笑曰:“尔等命犯桃花劫,必为我所奸也。”

    少年怯,曰:“吾乃纯洁之人,莫污我纯洁之躯。”

    天照幸运曰:“蒙面奸魔,吾已为你洗净屁眼!”

    半只青蛙急捂鼻,怒曰:“奶奶的,你小子莫放屁!”

    陈苦见天照幸运屁股雪白,兽性大发,化身为狼,扑于其身后,不料一个屁响,把陈苦崩出老远……半只青蛙笑曰:“陈苦,野兽派也!”

    少年万分后悔,不该捉青蛙,悔曰:“无奈我风中啸,为情所伤,在此弄箫,竟遇尔等三淫魔,可悲可叹!”

    半只青蛙跳跃过来,曰:“君命犯桃花,情纯心色,乃道中之人也。”

    风中啸曰:“何解?”

    天照幸运曰:“食色,性也。人所共知,莫须求解。”

    风中啸乃问:“小生何派?”

    陈苦曰:“君乃调教派、纯情派、柔情派、温柔派、暧昧派……一言概之,情色派流!”

    风中萧悲叹:“小生如此纯洁,竟亦是‘性’情中人,悲哉!”

    半只青蛙笑曰:“莫悲,你乃‘性’中高人,比你陈苦之野兽派、天照幸运之情欲横流派高出甚多也,但比俺奸魔派却稍逊一筹,哈哈!”

    陈苦不服,驳曰:“野兽,真也。”

    天照幸运大呼:“屁眼第一。”

    风中啸甚为不屑,道:“切,小生回去调教圣女,不与尔等同流合污!”

    半只青蛙曰:“俺去奸了她!”

    天照幸运欢呼:“圣女之屁眼,极品也,留我采菊花!”

    陈苦曰:“吾亦喜好圣女!”

    风中啸曰:“亦好,让你们瞧瞧小生之圣女。”

    三人于是跟随风中萧至圣女修道院。

    圣女睡于寝上,似被迷药所害。

    四淫贼淫性大发,各自欢呼。

    “俺奸了她……”

    “我插……”

    “屁眼啊……”

    “温柔、风度……”

    陈苦已然兽性大发,但怕一个圣女顶其不顺,因此问曰:“圣女只一个,如何抵挡我们?”

    风中啸笑曰:“请回看!”

    陈苦、半只青蛙、天照幸运竞相回望:妈啊,好多圣女!

    却听得圣女们大喊:“奸了他们!”

    “干啊!她们兽性大发……”陈苦大喊不妙,施展狼遁之道,急速逃离。

    半只青蛙魔翅急振,曰:“俺只想奸女人,不想被女人所奸,逃也!”

    天照幸运乃幸灾乐祸地道:“此群女,胯间无枪,看汝们如何奸我屁眼?”

    却见圣女们施法,手中急现皮鞭,天照幸运急放一屁,“崩”一下,消失。

    风中啸获胜的“嚣”音传遍千里:“圣女只爱吹萧的,尔等何来福份,哈哈……”

    (惊艳六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