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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预料的一般,事件的余波随之而来,而且是一下子暴发,事件之大震惊宇内,说好的有,质疑的有,骂的也有,有人算了笔帐,加上建设和一年需要的费用,上河村投入也就近三个亿,但当天捐的就十个亿了,这笔买卖不是一般的划算,如果上河村明年不玩儿了,那可以说是净赚不赔。
“这些人真有意思,自己做不到,还老说别人。”看着网上的言论,董玉歆气愤的说道。
“管他们干吗,咱们做自己的事儿就行了。”杨峰有些不以为然,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一统,尤其是思想,天灾之下,都有人叫好,你还能要求别的事情,没点对立的声音,除非就剩自己,但恐怕那个时候,也得来个双重人格,精神分裂,自我抗争。
“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董玉歆问道。
“卖马,这大半年了,收支极不平衡,要不是原石丢了一把,现在估计都是一屁股的债。”杨峰无奈一笑,挂着富人的名,这一年到头还得欠外债,过年都得借钱,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是这事儿,我是说你对这事儿就不管不顾了。”董玉歆笑了下,指了指电脑。
“刘总管会处理的,我就一村长的命,不需要操那总管的心。”杨峰笑道。
“你呀,燕子上了你这条贼船,也算是倒了霉了,啥事儿都让人家干。”董玉歆笑道。
“人总得有个目标和理想,越是有才华的人,越是如此,现在学校这件事,刚好成为刘总管的远大理想,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在我们看来,刘总管一天这也管那也管,忙的不可开交,但你看人家怎么样,每天至少有两小时看电影电视,四个小时看书,悠闲的很啊!而且以刘总管的智慧,解决这事儿,还不是小菜一碟啊!”杨峰很有信心,不止对自己有信心,对刘燕更有信心。
刘燕自然也不会让人失望,就在网上热吵了几天,上河村的网站上,公布了一则消息,西秦省范围内,南岭之中,即将开建20所中学,为明年小学毕业的孩子做升学准备,每所学校的造价大约在500万左右,学校建成后,每年纪招收学生人数,将在200人。
20所中学,每所中学招聘教师30人,后勤人员15人,预计每所学校平均职工为45人,具体数目视各校情况而定,教师每人每月工资为6000元,后勤每人每月工资2000元。
很快有人替刘燕把帐算好了,不算学校日常开销,诸如书本粉笔等,每所学校每月预算支出为21万,20所学校共计420万,全年单是工资一项,就高达5000万,如果再加上学校日常的开销,至少也得5500万,这还不算600学生的生活费,就按小学的标准,每天每人15元来算,每所学校这一项的支出在25万,所有费用加起来,这一年又是2亿,这只是一个开始,在往后的无数年中,上河村为了维持这些小学和中学的费用,每年两亿只少不多。
帐不怕算,这一算不少人惊呆了,虽然上河村现在收入不菲,但能够维持这样的开支多少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带着这样的疑问,也是诸多人的疑问,田芸又来到了上河村。
“老爷爷,请问您对杨村长投资办学校的事情怎么看?”田芸找到李长庆老爷子,把他作为了第一个采访对象。
“好事儿,挺好的。”李长庆满面笑容的说道。
“村里面支付这么大一笔钱,您能给我谈谈您的看法吗?”田芸又问道。
“这钱不是村里出的,都是小村长一个人的,本来大伙儿想出点,但小村长说了,大家刚富裕起来,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再出力也不迟,有句话我老汉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小村长的意思就是要想整个村子干净了,先得把自己的屋子打扫干净。”里长庆老爷子说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田芸说出了这句典故,李长庆老爷子忙说道:“对对,就是这句,你大记者就是比我们有文化。”
田芸笑了笑,问道:“听您刚才说,这么多的投入,都是杨村长的个人行为?”
“对,都是小村长出的钱,小村长仁义啊!”李老爷子感慨道。
“大姐,你能对我谈谈对于上河村光建小学的事情吗?”田芸在上河村都是熟人,逮着一个就问两句,这看到胖婶儿,忙把话筒竖了过来。
“好事儿,要是小村长早生个几十年,那俺家涛子说不定也就是大学生了。”胖婶儿笑道。
“我听说那么多钱,都是杨村长的私有财产,是真的吗?”田芸笑了笑问道。
“都是,俺们最近都在商量呢,该怎么来帮帮小村长,不能让小村长象去年一样,一下子投入太多,过年都借钱了。”胖婶一激动,就把杨峰这点底就全给你露出去了。
田芸听的大感兴趣,杨村长还能没钱过年,这事儿新鲜,向胖婶打问,胖婶笑道:“俺也不清楚,俺还是听俺们家娃说的呢。”
田芸打听清楚李义涛在什么地方,急忙带人奔了过去,李义涛看到田芸拿着话筒,后面跟着摄像的,忙整了整衣服,笑道:“田记者你又来采访了啊!”
“怎么能说又呢,好像我来的次数很多似的,姐姐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个电视台的姑娘认识呢,看你如此表现,就算了吧。”田芸开玩笑道。
“俺有对象了。”李义涛害羞的挠了挠头,对他那个小女朋友,他可是忠诚的很。
“真的假的?”田芸八卦的问道。
“当然真的了。”李义涛急忙说道。
“不错,啥时候结婚,记得通知我喝喜酒,姐姐给你包个大红包,有件事情想问问你。”田芸闲扯了两句,又回到了正题上。
“田姐你问吧。”李义涛认真的回答道。
“听说杨村长去年没钱过年,还欠债了?”田芸问道。
李义涛诧异的看着田芸,“田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儿俺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次在刘总管那里听到的。”
“哦!这样啊!”田芸笑了下,又问了李义涛几个和其他人差不多的问题,直奔码头的小楼而去,本来打算那里也是最后一站,现在也差不多了。
“田姐你还真忙,我们这边有点风吹草动,绝对能看到你。”一见田芸,刘燕忍不住就是一笑,计算着她也该来了。
“没办法啊,谁让咱关系好呢,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田芸笑道。
“那田姐你就问吧,赶紧完成工作,我们吃饭去,中午给你做好吃的。”刘燕笑了下,说道。
“根据我打探到的情况,上河小学所有建设费用,全都来至于杨村长个人,这是真的吗?”田芸问道。
“真的,这钱全是杨村长一个人的。”刘燕回答道。
“我知道燕子你被称作刘总管,是上河村下河村的大管家,不知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就以目前这种情况,这项慈善工程可以维持多少年?”田芸问道。
“我觉得只要上河村能维持先有的这种势头,就能维持这项工程,杨村长给我的规划是十年期的,如果就以目前这种程度的投入来说,维持三十年应该没有问题。”刘燕说道。
“三十年,就按每年支出费用是2亿来算,你们都要六十亿,这个要是装成麻袋,估计能把我砸死了。”田芸笑道。
“绝对可以,要么试试?”刘燕问道。
“算了,沾血不好,我刚在村里,打探到一个隐秘的情况,杨村长去年是不是投入太大,导致过年没钱置办年货,欠了不少的债,是真的吗?”田芸好奇的问道。
“这事儿你都能知道,看来杨村长说的‘防火防盗防记者’一点错都没有,这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也不太好多说,但这事儿是真的,为了建学校,他一下子给了我三个亿,到年底分红发现负债累累,不得不借钱补窟窿。”刘燕脑子转的飞快,已经想好了答案。
采访结束,刘燕带田芸和摄像师回家吃饭,俩人边走边闲聊着,田芸问道:“大家现在都在盯着你手里的那笔钱呢,你打算怎么用?”
“听起来数字挺庞大的,但要想维持这个工程的运作,就拿点钱,还真支持不了多久,田姐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一百所学校的选址工作,动用了多大的人力物力不?”刘燕苦笑一下,别人能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真正的难题,其实都是在背后。
“想来肯定不小,我看过你们选址的地点,不能说都是最合理的吧,但都比较合理,放在了最佳位置,覆盖率比较高。”田芸说道。
“收集信息,选址,负责项目,工程质量监督,物品采购等等一些列人员,总共五百人,这五百人这半年可是忙了个马不停蹄,现在小学的任务基本完成了,但中学又要开始建造了,这个因为数量少,留下了一百人负责各种事项,其他人都远赴外地,开始了新一轮的选址统计,十年期的规划,有多大的资金,我们就敢迈多大的步子。”刘燕说道。
“这么说来,你们是要把步子迈出省去了?”田芸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问道。
“是啊!这本来就在我们的规划之中,只是先得把自家门前的事情搞定了,才能解决其他地方的,大山之中,并不是只有我们这里的孩子上学困难。”刘燕笑着点了点头,计划已经开始实施,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了。
“你那会儿怎么不说,说了可以消除一些人对你们的疑问。”田芸说道。
“没必要,我在启动仪式上有些话不是说出来听的,而是真心话,钱是我们的,我们想怎么花是我们的事儿,至于他人的言论,我们只接受一些诚心实意的意见,其他的无关紧要。”刘燕无所谓的一笑,这事儿杨峰不在意,她更不会在意,不过她不会让言论就此下去的,对策早都想好了,只是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