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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朵儿声泪俱下的哭斥,江钊眉眼森寒,慢慢过渡,有了些许暖光,不顾她的反抗,紧捉住她的下颌,手中湿湿的消毒棉球在她的脸上把血渍擦干净,一个个血红的棉球慢慢变淡,扔进垃圾小袋里。
他知道他态度不好的原因:第一,是她没听他的话,继续跟夏浅那个小色女一起玩。
第二,是她发短信的时候又骗了他。
第三,是他准备过去找她对质的时候,她满脸是血。
第四,她满脸是血还死不悔改的不肯下车,一个开车都开不直的驾驶员的车,她都敢坐,她还敢叫嚣,她还敢跟他反抗,还敢说不过日子。
他纠结的问题太多,而他最不该纠结的问题,就是她不爱他这个事实。
他娶她,是因为当时想保护她。
那么多人欺负她,可以捏死她,她妈妈不要她,爸爸坐牢,弟弟要她在夜-总会上夜班来养,她去哪里想过得好点,都必须寄人篱下,至少对于像她这样的年纪又没学历又没工作经验的女孩子来说,想找个高薪的正经工作,那是做梦。
他推开她,她就没路可走。
他明明知道她利用他,是既定的事实。
他明明知道她不爱他,也是既定的事实。
是他太急,刚刚她再提欧阳妍的时候他才会去纠结。
纠结之后,忘了初衷,自己原本是不在意她爱不爱他这个事情的,现在却要强求,还不准她在外面声张,他还想掩耳盗铃。
爱这种东西,说来说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那些年轻人,十几岁搞个早恋,天天还“我爱你,你爱我吗?”“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过了那种年纪,即便是没过那种年纪的时候,他也说不出口那些话。
他很难受,在朵儿说完那些的时候,他怕一说话,声音都发颤,他想平静一下,他没有看她的眼睛,那双此时满含冤屈的泪眼,冲刷而来的泪水,正好帮她清理脸上的血色的印记,脸上清理干净了,她还是撇着嘴,瞪着他,没结婚前,他没看她哭过。
当他面没有,有次是他无意中看到。
也好,结婚后有委屈了知道不用那么忍了,反手从车后台架上的纸巾盒抽了张纸,也不认真,就是揉作一团在她脸上乱来,淡淡的声音里是有些慵懒的调侃,“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好的活着,否则,你赖我都不成,你死了,还指望我管你爸爸和弟弟?凭什么?你当我江钊是神佛投胎来人世历劫的?再说了,就像你说的,你死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别人,我新任太太肯定也不会同意我去管亡妻的家人,最多给点钱打发了,管亡妻家人那是多么理想的画面,肯定不会出现在我江钊的人生里,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那么善良。”
秦非言玩着手机,这时候拿出耳机,插上线,耳塞塞在耳心里,仰头靠在椅枕上听歌……
朵儿咬着牙听江钊说完,好啊,他倒是巴望着她噶屁呢,她偏不,她偏要活得多姿多彩,“哼,你做梦!我不会让你那么爽的!”
男人的嘴角,轻轻一挑,便是一抹歼笑,脸上的眼泪算是擦干净了,“所以,配合点!”
到了医院,江钊不准秦非言和司机跟去,秦非言便老实的在车里,要看326那块地的事情看来是没戏了,一点戏也没了。
算了,万事还是家庭重要。
江钊把朵儿拉上楼,又做次细致的伤口处理,医生说,“伤虽然不算重,但是创面伤到真皮,这个疤痕,估计会有点。”
朵儿一听有疤痕,就坐凳上站了起来,“不行,现在不是有什么内缝,看不出来伤口的吗?”
医生说,“但你的伤口不整齐,不能那样缝。一点点,没关系的,你有留流海,没关系,而且好了之后只是有点白,比较淡。”
“不要!”朵儿急得跺脚,江钊和她在一起,除了喜欢八光了做事,还喜欢伸手在她的额头往上抹,把额上的碎发都捋干净,说她的额头饱满好看。
早上她知道江钊很绅士,总喜欢在她的额头上来个早安吻。
“一点点,至于吗?”江钊“嘁”了一声,“所以说你们现在这些女孩子肤浅,搞来搞去的,医生都说不会很明显,谁一天到晚的看你脑门上是不是有个小伤疤,而且还是又小又淡的?”
“你!”不是你要看的吗?践人!你这下子又不看了?没人看了?
朵儿知道一句,女为悦已者容。
江钊知道一句,其实真的没关系。
照好片子,等得时间稍稍长点,就算走后门,也只是比别人等得时间短点。
专门的休息室里,比宾馆套房里的沙发还要舒服,朵儿躺在上面上,“我都说不用照片子。”
江钊站在书架角里挑选打发时间的东西,“我怕你撞坏了脑子。”
朵儿“呼”一声气,“我才没……”
江钊刚好抽出来一本杂志,朝她走去,“是的,你是没有撞坏脑子,因为你脑子一直就没好使过,指不定这一撞,负负得正,一下子从笨蛋变成聪明蛋了。”
“江钊!”朵儿又急了,又被他激怒了,她在这个男人就不能有一点优点吗?“我脑子哪里不好使了,我脑子哪天不好使了?”
江钊在朵儿旁边的单人按摩沙发上坐下来,摁了扶手上的开关,调好力度,小腿,背上比较疲乏的部位慢慢就得到了放松,翻开杂志,正好第一页是一页汽车广告照片,忽略了广告上车子完美的流线型线条,却看到了广告词“预防式主动安全系统”,不看到还好,一看到这个脑子里就是她脑门流血的样子,原本干燥温热的手心里有些薄汗出来,声音不高,却是斥声,“你脑子好使会坐夏浅那个2货的车?”
朵儿坐起来,“你又来了!”
好啊,她又开始反抗了,他现在可没跟她扯要不要跟夏浅交朋友的事,他说的可是坐车的问题,也说不得?“嗯,我得提醒你,女人的车本来就不要随便坐,更何况她之前没车你不知道吗?明明知道她才买的车,你居然也敢上?我们家没车吗?车库里的车你不喜欢,可以随便拿钱再去买一辆,我短过你钱?就算再买来不及,打出租车的钱我都没给你吗?!”
“江钊,江钊,你!”朵儿一扯到坐车这事情,就想到他把她拖下车重重的打了两巴掌的事,都不知道晚上睡一觉起来,明天敢不敢还像现在这样躺着,他居然还要骂她,“你这么不待见我。”
“怎么又扯到不待见你的问题上去了?这不是你的错吗?错了就要改,你到现在也没认个错!”
“你还说你不待见我,你对我凶,你还打我!”朵儿扭头望着江钊的时候,楚楚生怜。
江钊郁结,郁结的不是朵儿死不悔改,郁结的是她怎么可以每次都用这招。
非言说夏浅是水泥,她云朵儿在跑去“秦王宫”威胁他的时候,夜总会跟他斗嘴喝下自己喝不得的伏特加的时候,脱了高跟鞋追强盗的时候,何尝不是块水泥?
但是她变脸的速度,就像现在这样,前一句还凶凶的重重的吼:“你又来了!”
现在马上一双黑色的水汪汪的属兔子的眼睛又出来了。“你还打我!”嗓门是大,可是语气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江钊不觉得自己打错了,流血了不到医院,她是想干什么?还躲在车里要跟夏浅做朋友,要出去玩,这个小骗子!
“但是,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你让我丢了面子,啊!呜呜呜~~~我丢死人了,我屁股好痛,好痛啊,啊~~呜呜呜~”朵儿一哭开就哭开了,一般情况下她是忍的,比如在欧阳妍面前,她忍得住,也必须忍,现在只有江钊在,她就不信还有谁来看她笑话,反正今天该丢人的人已经丢光了。
还有一种心态,就像小时候每次被父亲责备,语气若是稍重,害得她难过,哭泣,绝食的话,爸爸肯定会给她道歉。
江钊一看朵儿仰着脖子喊屁股好痛,才想起自己当时气极了,下手有些重,可当时他的心情就好象小时候自己爬树摔下来,父亲明明心疼怕他受伤,却在看到他没事时将他拎起来就打在屁股上,嘴里还要骂咧:“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爬那么高,摔不死你吗?下次还敢不敢去?还敢不敢去?”骂完了又一是巴掌打在屁股上。
她哭成这样,得痛成什么样?“来,我看看,我看看。”
扔了手上的杂志,长腿一跨,走到朵儿沙发边,朵儿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男人解开了裤扣,拉下拉链,有力的手掌捞起女人就是一个翻身,手指卡进裤腰,往下一扯。
屁股就亮了出来。
“啊!你干什么!”朵儿又是一声大叫。动作要不要这么快,他居然脱她裤子。
江钊看着朵儿原来翘挺雪白的屁股上面有红红的指痕,心里一疼,蹲下来,就着她的屁股吹了吹,“老婆,对不起啊,老公不是有意的,给你吹吹,等会拿点药我回去给你涂。”
外面的护士听到休息室的病人大人叫喊,慌忙的跑过去,怕病人出了大的状况,推门进去,看见市长大人正在亲市长夫人的屁股!!!肯定是刚亲过,嘴巴又要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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