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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就这么站在那里,她的个子在女孩中算得上很高的了,170。还穿着高跟鞋,配着略显成熟的礼服和发式,站在那里,觉得自己的身高在缩短。
后院的院门比正门的小,但门楣依旧正二八经的挂着红笼,彰显着昨天遗留下来的喜庆,这灯笼还要挂上好些天。
因为秦老爷子的宝贝外孙订婚。
那孙媳妇此时就在这枚灯笼下面,照得脸上印着红红的晕。
朵儿知道她的气息有点不稳,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女人比她要矮上那么四五公分,可是那种气焰,那种底气,就是从脚板底冲上来的。
眉目柔和如画,怎么看,怎么都是与世无争的人,可是这个女人现在在跟她争男人。
用另一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来争。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样做到的,即便这样威胁人的时候,也是淡然处之,像极了江钊,做什么都可以不慌不乱,绝对让人看不到一丁点的破绽。
明明今天是自己穿着华丽的晚礼服,以秦家人的身份帮外公接待宾客,欧阳妍不过是一个客人,却对谁都像这家里的人一样,拿捏得当的礼貌和寒暄,谁都说她不像一个检查官,像一个温婉贤淑的全职太太。
她可就不想当江钊的太太吗?
欧阳妍无疑是嚣张的,她的嚣张与曾婷婷不同,曾婷婷的嚣张没有底气,只让人觉得好笑,欧阳妍像一个谋划师,像是一个能看透棋局的棋手。
曾几何时,她也是气焰嚣张的坐在江钊面前,威胁。
江钊问她条件。
她说要替父亲减刑,否则就要把那些照片全部散布出去。
可是她得到的是狠狠的报复。
欧阳妍!这个碍眼的女人,她该如何报复她?
“真是笑话,我凭什么放着自己老公不去信任,信任你?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威胁我?凭你一个小三?凭我现在稳坐江太太的位置?凭你只敢在这种地方威胁我提出要我跟老公离婚?你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朵儿几乎是学着江钊的语气在回击着欧阳妍。
她能沾上江钊的都用“老公”两个字代替,以此来申明自己的地位,借此来提升自己的底气。
她要学会那种狐假虎威的气势,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场来抵抗对方,她没有办法,她被逼到这个份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被小三逼到这个份上,她要捍卫自己想要捍卫的东西,这段婚姻即便是她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但她依卫要捍卫。
欧阳妍这样的名门小姐也能忍气吞声的当小三,想扶正也不敢找江钊闹,为什么?
也是怕江钊讨厌吗?
她就知道,曾婷婷那种不懂忍的女人,江钊不会喜欢,像他那种从小生活就优越,发展也优秀的男人,骨子里高傲且俯瞰一切,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女人爬到头顶上?
欧阳妍深谙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一直忍着当着乖顺的人,直到避过所有人的目光才找上她?不直接找江钊闹,反而来找她?
不是说聪明的小三都劝男人不要离婚,自己愿意委屈吗?欧阳妍表面在江钊那里愿意委屈,背地里就来挑衅,威逼利诱?
欧阳妍说什么?男人爱的人是小三呢?
她才不管他们之间什么爱不爱,她得不到他的爱,也要得到他的人。
她一直觉得,江钊不是个好人,从一开始就是,但她现在喜欢这个坏人,她知道,他是一个下流胚,他是一个伪君子,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狡猾男人,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事。
她也是,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她威胁,他报复,她抵抗,他打击。
她抱着一步又一步不纯的目的跟他交往,交易。
他们各取所需。
她依仗他的权势,他享用她的身体。
他们都觉得理所应当,谁都不亏欠谁。
但是他比好些道貌岸人的男人好太多,他就算不承诺,也会去做他该做的事。他不会敷衍她。
闵之寒,那是她的前未婚夫,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闵家退婚。
那个男人说走就走,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母亲抛下所有人,远走高飞。
公司倒闭,她才十八岁不到就开始各个司法部门的跑,她什么也不懂,要还债,就只能靠着家里那些不动产,房子一套一套的卖出去,工厂公司全部处理。
她很想像电视里面那些女孩一样,在父亲公司面临倒闭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力挽狂澜,可是她觉得好难,她不行,她看不懂财务报表,不懂管理,更不知道怎么跟股东沟通,工人员工闹罢工,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找律师拍卖,转让。
把父亲打拼下来的一切败得干干净净,带着父亲唯一不能拍卖转让的财产--她的弟弟住八几年建的旧房子。
她折腾那么久,江钊即便是处处压制着她,也处处打击着她,但他是唯一一个给过她最实质最直接帮助的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了,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要这样跟她抢,让她打起铺盖卷,走人。
没门!
欧阳妍是一个有对人心有深刻认识的女人,她面对过很多人,沟通,挖掘,顺藤摸瓜的找线索是她的强项,朵儿每一个眼神,脚掌站在地面是否狠狠用力,在说话是气息是否颤抖,双拳是否在不自然中握起过,语气中心虚与极力掩饰的情绪,通通逃不过她的眼睛。
“凭什么?凭我跟他十几年感情,凭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城北公寓里面那些东西依旧是我曾经买给他的,墙上的挂钟,家里的沙发,衣柜里的领带。凭曾婷婷都知道学我的样子去讨好江钊,凭着……”欧阳妍语气一直不急不缓的说话,而且语速越来越慢,她追着朵儿的眼睛,一点也不放松,“凭着就算跟你结婚了,他依然跟我在一起。”
朵儿心明江钊心里有人是一回事,被小三这样赤.裸裸的挑衅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在想,若是今天欧阳妍顶着脸上的手指印出去迎客会成什么?梨花带雨的哭诉,说被打的经过?跑去江钊那里讨便宜?
关键是外公,看样子外公对欧阳妍很满意。
本来这场婚姻,反对的人就多,尤其是秦家的人,她若在此扇她一个耳朵,肯定撞到枪口上,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朵儿觉得欧阳妍这女人城府实在深,明知道江钊不喜欢事多的女人,就叫她来提离婚,江钊到时候名声不仅受影响,还会觉得她不懂事,一偏头就倒欧阳妍怀里去了,她才不会这么傻,朵儿双手在面前一操,但*气息乍露,“呵,欧阳妍,你刺激不了我,有本事,你就去找江钊,让他来提离婚,不过我跟你说,我不会同意的,我喜欢把事情闹大。你个瘪脚小三,放马过来!”
欧阳妍也没有期望过这事情到底有什么进展,但她觉得今晚这一席谈话也不是没有收获,在江钊那里,她探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江钊心思太深,眼神又过于犀利,言谈举止抓不到半分把柄,叫人捉摸不透。
可这个云朵儿才19岁,不可能有江钊老道。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的确不怎么样,她还是有机会的。
“云朵儿,你也别得瑟,反正江钊爱的人是我,我有的是时间等,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父亲,订婚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不去通知一下他?探视虽是要时间的,不过我有点关系,借给你走个后门,明天你去看看他?”
朵儿听着欧阳妍说话时飞扬的语气就想过去掐死她,父亲在监狱受苦,这个女人在她面前还要说得如此的神采奕奕,她不是不想去给父亲报个喜,或者去看看。
可是她才跟江钊结婚,有些要求不太敢提,更不敢在秦家有过份的要求。
欧阳妍这个死女人。
“不……”朵儿硬气的刚想说不用。
欧阳妍却快速的接口,她讲话的方式,一向温柔,这时说给朵儿听话,就像是温柔的刀子:“你可不知道,公安机会办案可跟我们检察院不一样,检察官的态度是出名的好,询问,探查,耐心十足,公安那边需要结案,往往都会严刑逼供,你也知道,你父亲才不到五十的人,上次去看他的时候,是不是又苍老了些?你父亲也够爷们儿的,硬是扛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肯认,说绝不会让一双儿女沾上罪犯父亲的名头出去受人指点。他异想天开吧?”
“你和江钊结婚的事,怕是*间都传开了。云朵儿,你以为你和江钊结婚的事,对你父亲的帮助很大吗?也许已经有人坐不住了,你父亲的案子说不定过几天就要草草结了。这么紧张的时间,受点皮肉之苦,想想也是正常的。”
朵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在和江钊结婚前,她的软肋就是弟弟和父亲了,每次去探监,都是相互安慰,可父亲的苍老哪次不是她亲眼所见。
严刑逼供?
皮肉之苦?
她纵使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在听到父亲会被用刑时还淡定得了。
“欧阳妍,父亲,我会救。”朵儿猛一吸鼻子,吐了口气,“江钊!我也要!你是肖想!”
欧阳妍不管朵儿的眼里已是痛苦不堪,鄙夷道,“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也真能够忍的。”
朵儿扯了扯嘴角,“彼此彼此。”
欧阳妍看着朵儿僵ying侹身子离去的时候,唇角泛起胜利的弧光。
等人散了,朵儿跟江钊还是回了旧小区。
她知道,她已经在跟江钊的这场交易里面失了心却得不到对方的心,无所谓,她要他的要人。
今天她原意是想狠狠的压榨他,免得他出去偷嘴,可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江钊吻她的时候,她就走神。
挑逗她的时候,全身都是僵硬的。
江钊这个人,向来有些自傲,包括在*上,他就想不通,这女人今天怎么这副样子?他感受不到她一丁点的热情和兴趣。
“姓云的,你什么意思?”终于在多次撩拨失败后,江钊忍不可忍的吼道。
朵儿被江钊这样一吼,傻傻的愣了一愣。
看着江钊生气,朵儿揉了揉头发,然后敷衍的去搂他,去亲,脑子里还是欧阳妍说的话,你父亲每次都在苍老……严刑逼供……皮肉之苦。
本来男欢女爱她早就体会到那种极致到顶点的快乐,那是一种完全可以放空自己的方式,可此时,她投入不了。
她好象看到了血肉模糊的父亲,被狱警虐待,想着审讯室里面,审官一定是冷着脸,逼着犯人多认一些罪,或者一脚踢过去,或者那几个人拳打脚踢,或者不给吃饭,林林种种。
朵儿抱着江钊亲的时候,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江钊一把将朵儿扔开,迅速的穿上衣服。
他一直都知道朵儿是个会演戏的女人,她靠演技强压着对他的不满和愤怒,小白兔的皮囊下是真正的狐狸躯体,他扣着扭扣,淡淡道,“不想做就不要拿副恶心相来为难自己。”
朵儿无法投入,甚至江钊将她抛开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直到听到铁门“嘭当”的一声响,她身躯弹了一下,一看*上空空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愣了好一阵,听到楼下有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赤脚跳下*,跑到阳台上,一俯身便看见楼下,黑色的a8前方大灯刺白透亮。倒车时,车尾的刹车灯,红一下,过一阵又停下来。
“江钊……”朵儿看着车子开走,嘴唇在抖,喊出男人名字的时候,全身都在颤。
他去城北了吧?
男人做成他这样真好,坐享齐人之福。
这边没有得到安慰,还可以去别处。
朵儿转过身,干脆坐在地上,这样的生活还只是开始,往后怎么继续?
她嫁给这样一个权贵,却连想去看看父亲这样的要求现在都不敢提,她怕他生气。
可她为什么不能提?他死活是把她当成为了父亲才逼婚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能利用这样的资源,反正爱不起他,他也不屑她对他的好,再这样自作多情下去,她一定会越来越糟糕,什么事也做不好,耽误了父亲,自己一辈子也过得痛苦,总要捞一样的,不是吗?
把手机找出来,打了电话给江钊。
江钊车子刚刚开到小区外面,听到手机铃声,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着来电号码,凝了凝气,终于松了口气,将车靠边停下,那边传来的是女人冷静的声音,“你要去城北她那里,我不管,但是你答应要帮我父亲,你不能忘,我明天想去看看他,可不可以?”
江钊当即变了脸色,大声嘲着电话吼道,“滚!”
将电话猛的一扔,砸在右前门的玻璃上,又弹到副座椅上。
江钊揉着额角,头疼。离开的时候,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甚至还在那里等了一阵,等她给他说说,今天晚上到底是见了谁弄成这副魂不附体的鬼样子?
闵之寒?
他问她,她也不答,就是讷讷的,默认似的。
现在来一个电话,不问他干什么,去哪里,回不回去,而是叫他去城北,她才不会管他去哪里,哪怕他天天换不同的女人,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作为一个为人妻子的正常反映吧?
江钊在绝代佳人的“昭君”里面跟庄亦辰喝了好几杯,庄亦辰这个人,用江钊的话来说,只能做朋友,做敌人的话,一定要把把他往死里整,不到断气,万万不能停手,否则让他反扑,是件毁灭性的事件。
庄亦辰手中的杯子碰上江钊的,揶揄道,“恭喜啊,江先生,怎么这么晚也不陪陪江太太?江太太得有多寂寞啊?”
江钊回敬,“江太太在一堆照片里帮邱小娅找男人,说是不能看着好姐妹单着,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邱小娅嫁出去,太忙。”
庄亦辰眼角微微一挑,笑起来桃花泛滥,“要我说,钊哥,你这就是典型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反面教材啊。”
“没办法,谁叫夏浅和邱小娅聪明。”江钊笑了笑,杯子放下,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干脆把脚跷起来,落在地上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踮着,挂在膝上的脚转着脚尖,跟个大爷似的,“邱小娅的脑子真好用,那些鬼点子哪是夏浅跟云朵儿这两个小丫头想得出来的?怪不得康以云喜欢,不过他们两人在一起还挺般配,带江太太去选礼服的时候,我瞧着康以云看着邱小娅的眼神都快流出蜂蜜了。哈哈。”
庄亦辰满眼的桃花缓缓敛去,“说吧,正事。”
江钊直截了当的说道,“云世诚的事情,你先介入,从侧面把这事情拖出水面,秦家的人脉现在不能乱动,否则影响太大,我估计这两天有人要动他了。”
江钊和庄亦辰这两人就是这样,前一秒谈笑风生,后一秒风云突变,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默契转换。
“好处?”庄亦辰简单说出两个名,尾音就像他此时的眉毛一样,挑了起来。
江钊弯腰用手指抚着面前一粒粒的骰子,像是在认真的下一盘密密麻麻的棋子满布的围棋,英眉间流露出落子无悔的从容气魄,“庄亦风海岸线三期的盘子,以这样低的价格在销售,你以为如何?”
庄亦辰眸子微微一缩,“我也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但是我不以为庄亦风会没钱大甩卖,她舅舅老蒋可是银行行长。更不觉得他是因为豆腐-渣-工程急着脱手。”
江钊依旧玩着骰子,语速平稳无波,“我扔一条线给你,可以将庄亦风打得落花流水,你手段再狠一下,让他下辈子在监狱里渡过或者判死刑也是可以的,你想把你爸爸也卷进去,也可以。我会在侧面帮你抹平,怎么样?”
庄亦辰坐姿是上身前倾,双肘放在腿上,他此时抬眼含笑看着江钊,爽快的说出两个字,“成交!”
江钊一把推到庄亦辰的肩膀上,将其推了一个倒偏,哈哈大笑,“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纵使你长得再帅,我也不会爱上你。”
庄亦辰坐直后哈哈的笑,理了理黑色的衬衣,并没有看江钊,只是拿酒瓶给面前的两只水晶杯倒酒,动作有些慢,说话也是慢慢的,“钊哥,你以前总叫不要急功近利,可是你这一遭走得太急。”
“急无所谓,关键是要稳。”
“你不怕我走偏一点?”
“我相信你。”
“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相信我?”
江钊避而就轻的回答,“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否则也看不上你。”
庄亦辰哼了一声,捏着自己心口的衬衣,身子往后挪去,瞪了一眼江钊,“你别乱来!你看上我也没用!”
“哈哈!”
江钊从绝代佳人离开后,到酒店开了间房,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很安静。
他以前觉得那个女人耍耍小聪明,很可爱,因为他一眼就看得透她的心思,就像一只可以在手心里表演的小狐狸。
反正她演什么,他看什么,真真是其乐无穷,他一段时间沉浸在她的表演里,天天都想看。
可最近他发现看不透她了,不知道怎么滴,云里雾里的,她想什么,他也看不懂,他连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狐狸就是狐狸,不是兔子,从来没听过狐狸会有感情,狐狸其实也是肉食动物,也有锋利的牙齿。
算了,他也不去想那些,他还能做些什么,就这样做下去,他真希望就这样,等哪天再也不想为她做事情了,也好。
这种薄情的女人,真是沾不得。
第二天一早,江钊让刘成去安排让云世诚跟朵儿见一面。
刘成从监狱那边回来,站在江钊的大办公桌前,神色很凝重,“老板,我建议还是不要让朵儿去看她父亲。”
江钊知道刘成要跟他汇报情况,一直没抬头,这时还握着笔,听刘成这样说,便抬起头来,整洁的装束,刚毅的轮廓,眸中有淡淡的疲惫,这时精神很是精中,连眸光都尖利了些,“哦?”
“昨天晚上那边提审了云世诚,有被逼供,身上很多伤,关键是伤得比较严重,不像以前都是些轻伤,衣服都盖得住,云世诚也掩饰得好,这次掩不住,我怕朵儿看了会受不了。我猜想,是那边的人,等不及了。”
江钊眉心一锁,眸色陡然一沉,手中的笔“特踏”一声,扔在桌上,“豁”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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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钊看不懂朵儿,是因为贪了,要求多了,心不静了,无法像以前那样把什么都分析得透透彻彻了。亲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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