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六兽聚宝,六门迷踪

子夜灵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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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子易咳得很厉害,到后来嗓子都哑了。朗玄清难得的融化了他的冰山神情,焦急地问白姐能不能再服用消炎药。白姐紧蹙着眉头,摇头道:“不行,在用药就超剂量了,这种抗生素滥用的后果不堪设想。”

    见白姐也手足无措,这下是真慌了神,裹毯子的裹毯子,倒热水的倒热水。小道本来已经趴下打算睡了,结果被咳嗽声吵醒,他惺忪着睡眼凑到危子易身边拨开两人:“咋了咋了这么吵不让人睡啦,让我看看啥子事。”说着抚了抚小危的额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睑,神色却一下变得严峻起来。

    “瞎用药,治标不治本,越拖越重,他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他是中了尸毒!尸毒是什么?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小道紧紧皱着眉头,嘴里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他这人属于刀子嘴豆腐心,如果他愿意数落你,说明他对你上心了。

    “道长,那怎么办?请你一定要救他。”白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幸亏发现得早,也幸亏你们遇上了我。”小道眉宇间没有丝毫的玩笑之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吩咐朗玄清把危子易身上的纱布揭开,白嫩的皮肤上入眼的全是深浅不一的咬痕,有的已经停止渗血,但红中泛青,内在明显有恶化迹象。“忍着点。”小道吩咐了一句,随后从包里拿出一袋糯米,抓起一把就按在危子易的身上。“呲”的一声,糯米瞬间发黑,还连带着冒出缕缕青烟。

    “疼……”危子易明显的一抖,闷哼出声。小道没在管他的神情如何,清理完伤口后再次抓起一把糯米敷上去,反反复复,直到糯米不在发黑。

    “呼,终于好了,花了半袋子嘞。”小道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谢谢,谢谢道长。”白姐见危子易安然入睡后,赶忙道谢。

    “不用不用,你们就把我当成,唔,同事好了。对了,帮他重新包扎,再把这用过的糯米烧了。”小道指了指糯米堆,伸了个懒腰道:“啊终于可以睡了,不用我值班了吧。”随后趴下不过半分钟就听到了他独有的呼噜声。

    我和白姐对视一眼,苦笑了笑,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收拾好。

    后半夜是我站岗,现在可以休息一会。

    好久没有如此放松的睡过一觉了,果然还是人多有安全感。待我睁眼时,煤炭炉里只剩下点点的红色火星,炉前隐隐约约照出一个黑影。

    我一怔,戴上眼镜后才看清是白姐。站起身来发现腰很酸,全身骨骼像是蜷在一起一样难受,稍微伸展后才感到舒服了那么点。“辛苦了,去休息一会吧。”我悄悄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炭火微微燃烧着,窜出的火星照映着她的脸庞,疲惫而憔悴。

    “不,我睡不着。”白姐的缩起腿抱着膝盖,看着炭火盆愣愣的出神。我也没再强求,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陪我聊会天吧”

    “嗯”

    “你说,这种工作的意义在于何处?”白姐托着腮,做深思状‘

    我没料到白姐一出口就是这种深奥的问题,我在天宇一个月都没呆满,怎么会清楚这种玄而又玄的意义。

    诚实地回答不知道,白姐随之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我们现在的工作是修复世界差,可是谁有见过真正的世界差?又怎么修复?都不知道。墨主任只透露只言片语,说带上“那个人”,一切就都能解释了。我们只是粗略知道它入口的大概方位,却没想到会如此凶险。一上来就损兵折将,这是以前从来没遇到过的情况。”

    我静静地听着,无意识地用杆子拨弄着炭火,不知不觉发现好像越来越冷了。

    我没有答话,因为我知道白姐现在更需要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和她扯东扯西唠家常的人。

    “为了一个信念就扑汤蹈火,到底值不值得呢?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但我不后悔,就尽力而为之吧……”到后来白姐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基本上没章法可言。

    简而言之,我了解到白姐内心实际上很缺乏安全感,她是一个女人,本是该娇滴滴的被人宠着,却要来这经历艰难险阻。并且还作为一个领导者,她有苦不能言,有痛不能说,不能动摇人心,只能独自一人默默****伤口。

    这恐怕也是这个工作最为难熬之处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环住白姐的肩打算安慰安慰她。没想到我这一勾,本来说话声就越来越轻的白姐顺势就一下子靠在我的肩上,我感受到突然而来的重量,吓了一跳。

    试着推了推发现没动静,我一下慌了,颤颤的用手探了探鼻息,发现呼吸很平稳。我才反应过来是多虑了,人家只是睡着了。她是真的累了,连佯打精神都撑不住这句疲惫的身心。

    最近自己是不是太神经质了,我捏了捏眉心表示很苦恼。

    让白姐躺下后,我又坐了半天,有点无所事事。

    有的时候明明事情多的心里堵得慌,忙都忙不过来,但恰恰又觉得什么都没法做。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没触及核心,比如说这个墓到底是谁的,每每猜测都觉得不对劲,却没有头绪。

    想想铁头还没有音讯,游魂又神出鬼没,马导压根就没见到面,整个事情走向已经不是简简单单能控制的了。

    一想到这些就完全坐不住了,干脆站起身来到处走走。小道都说了这是块聚宝地,应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埋伏。我将矿灯的光线调暗,挨个从六扇门前走过,粗略的扫了扫,发现门框都是一模一样的五边形,细看还能看见上面有粗犷的的线条石刻。从门口望进去,黑乎乎的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也不敢贸然进去,万一出不来就又是作死了。

    当我匆匆瞥过第五道石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道灰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到我怀疑是看花眼了,只是内心有个坚定的念头告诉我没有看错,马导?还是游魂?追到了一切就明了了,所以当时脑袋一热就想冲进去,但是经历了那么多我留了个心眼,在入口的石门边刻了个符号,随后拿出一团钓鱼线,一端绑着神兽灯座的腿,一端绕在手腕上。

    就算我做得再麻利,估计以那人的奔跑速度现在也肯定没影了,但好歹进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否则等全员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毁尸灭迹都来得及。所以我决定去探探底,带上必要的的工具,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握着手电,小心翼翼的进入那个门里。

    进门没走多久前方就出现“T”字形岔路,因为我看见人影是朝右边跑的,所以毫不犹豫地右转。

    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我就呆住了,白光照射下一条深色液体向前蜿蜿蜒蜒的伸展,在浅灰色的地面上极为显眼。很粘稠,我第一个念头是血,蹲下拈起一点仔细观察却发现又不是,它只是有着血的质感,半干涸状态也与正常血液样子无异,但没有血的味道,就像是人造血浆一样。但我打死也不相信一个人拿着这东西满地宫疯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在没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我有一种无由来的恶心,嫌弃的把它抹在石壁上将手弄干净。

    不过这么做倒是好追踪了不少,我一路沿着深线小跑,不知不觉已经进去好深了,这个液体也显得越来越新鲜,一眼就能看出是刚滴下不久的。

    眼见快追到人影了,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没想到刚加速手腕就猛地一紧拉的我一个踉跄,剧痛之下我一下子停了下来,定睛一看手腕上被细线勒出了一条深深红印。

    原来是线到头了。

    那么就陷入两难了,到底是切断钓鱼线去追近在眼前的真相,还是保守为准全身而退去告诉大家这一情况。

    需要在很短时间内下决定,我习惯性回头打算询问他人的意见,没想到一转身就懵了,身后不远处,竟然凭空出现一堵墙,而我毫无察觉。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它堵死了我回去的路!

    我不得不选择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