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3 不再关于她

拓拔瑞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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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53 不再关于她

    突然停职,顾晓晨不想回去那幢陌生公寓。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她一直走一直走,兜兜转转就过了中午。一个个商场,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如此得空洞。

    等到下午两点,她经过一家麦当劳。

    这才想起自己都没吃什么东西,顾晓晨走进麦当劳买了一只汉堡,一杯可乐。拿着食物,她来到了清闲的街道公园。

    顾晓晨走到一架秋千坐下,她将可乐放在地上,捧着汉堡咬了一口。干涩的面包和牛肉,让她无法下咽。急忙抓起可乐,一口子喝了小半杯,却发现没有胃口了。她只好将食物又放回口袋里,一个人孤单单地发呆。

    风徐徐吹拂,带着冬天的寒意。

    太阳渐渐西下,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群孩子在年轻幼师的带领下手牵手走过公园。他们唱着好听的儿歌,那稚嫩的童声,犹如天籁一般,天真可爱的小脸让顾晓晨感到一阵温暖欣慰。

    忽然,想到了林芬。

    这个时候,她是多么想她在自己身边。

    顾晓晨第一次在脆弱的时候拨打了林芬电话,耐心等待电话被接通,甚至还未接通,就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晓晨。”林芬在电话那头温柔呼喊。

    顾晓晨一下捂住了嘴,平静自己的心情,开口喊道,“妈妈。”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林芬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关切询问。

    “没事。”顾晓晨握紧手机,强扯着笑容,思绪混乱的时候,她随口说道,只是想告诉妈妈,我会来参加周小姐的生日Party。”

    “今天雅茹还说你不会来,妈妈对她说你一定会来。”林芬十分高兴,絮叨诉说。

    顾晓晨静静聆听,关于生活的琐碎一切。可是那些琐碎里却不再关于她。

    只是越听就越酸涩,急忙说道,“妈妈,我要开始忙了。下次再聊吧。”

    “好,那你好好工作。”

    “恩。拜拜。”顾晓晨按下了挂断键,只感觉更加孤独。

    一直不想去承认,可是还是不得不承认。

    其实,妈妈……已经离她好远。

    在外面游逛到天黑,顾晓晨坐车回到了银申府邸。原本就没有期待会有谁在等待她,所以也没有失望。

    走了一天的路,顾晓晨感到累了。

    闭上眼睛,只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沉沉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她却不想去接,只是将被子拉过头顶,蒙头继续睡。

    瞬间,公寓里又安静下来。

    片刻后,外边一阵响声。

    “咯嚓——”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高大的黑影站于门口,黑暗中望向被窝里那抹突起。竟然像是松了口气,深邃的黑眸异常炯亮。他站在门口,无声无息地望了许久,而后才转身,将门轻轻地带上了。

    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来去无踪。

    早上醒来,顾晓晨接到了言旭东的电话。电话中,言旭东让她马上赶去公司。只以为案子有什么进展,她匆匆洗梳赶去了伍氏。

    伍氏公司的顶楼,几人聚集在总裁办公室。

    气氛窒闷,言旭东温煦的俊容凭添一抹焦虑。

    姚咏心蹙眉,冷静客观地分析,“虽然我和顾秘书共事的时间并不久,但是我觉得她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员工,她对工作的执着程度,不会亚于我们几个。而且,我以我的人格替她做担保,她不是那样的人。”

    伍昊阳坐在姚咏心对面,接着说道,“我赞同。”

    “莲,只要你开口,她就什么麻烦也没有。”即便是相信顾晓晨,可是言旭东急于想替她解决烦恼。

    大班椅上端着的伍贺莲一声不吭,一直都没有表态。

    言旭东见他不应声,霍地起身走向办公桌,双手一撑,霸住了桌沿,“莲!她是你挑选栽培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

    伍贺莲沉默的俊容不起波涛,沉声说道,“如果不是她做的,迟早查得清楚。”

    言旭东刚要反驳,顾晓晨敲门而入。

    顾晓晨望向办公室内的三人,轻声喊道,“莲少爷,言经理,姚经理。”

    “晓晨!”姚咏心起身走向她,搂着她走向沙发坐下,“没事的。”

    言旭东紧盯着顾晓晨,瞧见她一张脸凝重,黑框眼镜遮了视线,只是神情还算平静,看来没有到崩溃的地步,这才松了口气。他想继续方才的话题,却不想让顾晓晨难堪,只好喊了一声,“莲!”

    “还是那句话。”伍贺莲幽幽开口,态度强势,“不是她做的,迟早查地清楚。”

    顾晓晨低着头,心里一紧。

    “嘟嘟——”

    伍贺莲按下了电话直线键,“什么事。”

    “莲少爷,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警司来了。”

    “让他进来。”

    夏媛带着风景辛与另一名警司走进了办公室。

    风景辛出示自己的证件,沉声说道,“顾晓晨小姐,现在我怀疑你与伍氏商业机密窃取案有关。请你和我回警局接受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接受调查?你有什么证据!”言旭东将矛头指向了风景辛。

    “风督察,请明说。”伍贺莲徐徐开口。

    风景辛听到伍贺莲开口,沉静地说道,“伍先生,我们调查了顾小姐的私人帐户,发现她的帐户里近期多出了五十万。希望顾小姐能够明确解释这笔收入款项的来源。”

    刹那,众人的目光投在顾晓晨身上。

    顾晓晨低下的头猛地抬起,感受到那焦距的注目,她轻声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帐户里多出了五十万。我不能解释。”

    “请顾小姐跟我们去警署一次。”风景辛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谨态度。

    顾晓晨惶惶起身,作势就要跟他们走。这个时候,有人冲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言旭东凝望着她,男声沉而有力,安抚地说道,“晓晨,不会有事的。你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不要怕。”

    “恩。”顾晓晨点点头。

    姚咏心望向风景辛,微笑说道,“风督察,我开车送顾小姐去警署去。我想没问题吧。”

    “可以。”风景辛应了一声。

    顾晓晨明白这是姚咏心在护着自己,这一路下电梯走出大厦,会有多少职员看见,恐怕又免不了流言蜚语。但是如果姚咏心陪同,那么会让职员认为其实公司高层相信她是清白的。

    两人就这样随着风景辛走了。

    “你们慢聊。”伍昊阳原本还懒洋洋的模样,此刻却敏捷了动作,大步离开办公室,像是要给予他们两人谈判的时间。

    办公室内瞬间只剩下言旭东,以及伍贺莲。

    言旭东皱眉说道,“莲!你难道不相信晓晨?”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让人那样想要亲近。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伍贺莲拿出烟朝言旭东递了一支,言旭东走向他接过而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打开火机的盖子,点燃了烟。猛抽一口,吞吐出烟圈。

    言旭东说道,“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她无罪,那她就要背负这个污点。”

    伍贺莲沉默抽烟,不置一词。

    接下来的几天,顾晓晨每天都会接受调查。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快要崩溃,压得她无法喘息。索性有言旭东等人的信任,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孤军奋战。

    可是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上半个字。

    又到周一,揣揣不安的沈若终于找到了言旭东。言旭东问了原因,只知道她是为了顾晓晨的事情而来。于是,他立刻带着她前往了顶楼。

    “贺总,沈小姐说她知道一些事情。”走进办公室,言旭东眼底聚集起光芒。

    “是吗。”伍贺莲凝眸问道。

    沈若点了点头,瞧见他的俊容,听见他的声音,心跳忽然加快,说话也变得支吾起来,“我是知道一些事情……”

    “沈小姐,坐下来说。”言旭东带着她走向沙发,伍贺莲也起身走向了沙发。

    “那天是圣诞节,我和几个姐妹约了出来K歌泡吧。挺晚了,大概差不多六点的时候,我想起了晓晨。于是我就打电话给她,让她也来一起玩。晓晨答应了,马上就赶来了。后来,我和姐妹们就去跳舞。当时发生了意外,我们被几个男人纠缠住了,发生了一些口角。”

    “这个时候,有人站了出来,帮我们将那几个男人打跑了。”

    “而那个男人,就是杉达公司的经理徐志明。”

    “我觉得挺奇怪的。徐志明见到晓晨后,就说帮了我们,那就是在帮自己人。我以为晓晨和他是老朋友,后来才知道他是杉达公司的经理。他们只是有过一点接触。圣诞节那天玩到了凌晨,我就和晓晨一起住在了附近的酒店。前几天,为了感谢徐志明的出手相救,所以我和晓晨就约了他吃饭……”

    “我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不知道有没有用?”沈若小心翼翼地望向两人,视线扫过言旭东,停留在伍贺莲身上。

    “徐志明?”言旭东念着这个名字。

    伍贺莲却低声问道,“圣诞节那天晚上,你们一起住在酒店?”

    “恩。我们一起。”沈若应道,紧张的她不时得掰着自己的手。

    伍贺莲的目光不经意间注目,瞥见了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那是一枚红宝石戒指,有些眼熟。莫得,像是想到什么。那沉默窒闷的神情豁然开朗,沉声说道,“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是。”沈若乖顺地起身,朝两人微微点头,离开了。

    “我就知道是杉达公司。”言旭东断定是这个人搞得鬼。

    黑发遮着黑眸,伍贺莲抽了口烟,嘴角微扬。

    香港警署

    科室内,顾晓晨正在接受调查。面对冷冽的质问,她茫然烦恼,“我说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咚咚——”有人敲响了门。

    一名警员走进科室,而后在风景辛耳边说了些什么。

    风景辛凝眸,俊逸的侧脸冷硬。他回头凝望着顾晓晨,沉声开口,“顾小姐,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顾晓晨愕然地睁着双眼,听见他说,“伍氏已经撤案。”

    直到走出警署,顾晓晨也没有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撤案。她依旧被停职,也不好去公司问个清楚明白。斟酌半天,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

    “晚上再说。”不等她开口,他冷硬四个字,直接将电话挂断。

    顾晓晨握着手机,茫然一片。

    银申府邸冷清的公寓里,顾晓晨从上午等到了下午,又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她甚至忘记做饭,只是呆坐在沙发上等候,什么也不做。她不时地瞥向房门的方向,期许下一秒有人就会将门打开。

    等到晚上十点左右,终于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顾晓晨下意识地起身,瞧着房门徐徐打开。

    微冷的空气瞬间钻了进来,公寓里虽然没有开暖气,但是外边的空气明显比屋内更冷。伍贺莲拔出钥匙,反手关了门。他扯着衬衣领口,按下了中央空调的调节器。一阵暖风吹出,公寓里渐渐暖了起来。

    这竟然是那次之后,他第一次回到公寓。

    冷清的厨房,没有一点点食物的香味。显然她并没有煮饭。

    伍贺莲往沙发上一坐,沉默地凝望着她。

    “去穿件衣服。”他冷漠命令,霸道如初。

    “为什么突然撤案。”顾晓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话顺从,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即便她一向隐忍,也发现自己不能完全做到冷静对待,无法彻底将公私分得清楚。

    伍贺莲剑眉一皱,再次命令,“去。”

    顾晓晨将手轻握拳头,提了几分音量,“案子还没有查出谁是窃取了伍氏机密文件的罪犯,为什么突然撤案。”

    “撤案不好?你也不用再被警司盘问了。”伍贺莲已然不耐,最后一次命令,喝道,“我让你去穿件衣服!”

    “我不接受撤案!我宁愿继续调查!”顾晓晨吼出声来,气愤得涨红了脸庞,“没有查出谁是罪犯之前,我不接受撤案的结果!我没有将资料卖给别人,我也没有出卖公司!我没有!我没有!”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压抑了那么多天的委屈在这个时候爆发。

    伍贺莲抽了支烟,眯起眼眸睨着她。她倔强的脸庞,眉宇之间难掩疲惫,他不急不徐地说道,“我没有说你出卖公司。”

    顾晓晨愣了下,他眼底敛着光芒,寂静的心因为他的话而轻颤,“我也没有不信你。”

    那么轻易,那么轻易的,那颗颤抖的心像是被人砸了一个口子,鲜血孜孜流淌而下,不知道是心酸,还是难受,她的眼眶开始泛红,微红的双眼泛起氤氲水气,再也忍不住,顷刻间流泪。

    伍贺莲瞧见那晶莹的泪水,抽烟的动作微停,莫得眼眸一紧。

    顾晓晨诧异于自己在他面前哭泣,立刻侧过身去,急忙去擦眼泪。怎么回事,怎么会哭了。竟然还在他面前,第二次哭了。她死咬住唇,使劲地去擦,越擦却又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身后突然伸出有力的臂腕,将她拥抱。

    淡淡青草香包围了她,那么近那么近,顾晓晨整个人一怔,听见他沙哑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傻瓜。”

    她的泪,就这样流淌而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伍贺莲将她转向自己,轻轻地护在怀里。他的手抚着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华宇的案子拿下。至于那个罪犯,不用查,也会出现。”

    顾晓晨一言不发,“恩”了一声,平复心情。

    “好了,去洗把脸,然后穿件衣服跟我走。”伍贺莲催促道,温柔的低沉声音。

    之后去了一家粤菜馆,点了一桌子菜。

    顾晓晨闷头吃着饭,伍贺莲则在旁抽着烟。他几乎没有动,不知道是来吃饭,还是来看她吃饭。又或者,其实他根本就已经吃过。顾晓晨刚要张口吃饭,他却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先喝汤。”

    细心的举动,他的霸道似乎又升级了。

    顾晓晨接过汤碗,默默地喝了几口。而后只吃了小半碗饭,肚子就开始涨得有些难受。她放下筷子,显然吃不下了。

    伍贺莲盯着她,沉声问道,“不舒服?”

    “恩。”顾晓晨有些尴尬,其实这些天她根本就没有吃东西。哪来的心情呢。

    伍贺莲喊道,“过来。”

    顾晓晨十分诧异,硬是死坐在椅子上不动。

    “乖。过来。”他在哄她。

    顾晓晨瞥了眼一旁的侍应生,十分为难。低头盯着面前的碗,小声说道,“不过来。”

    “呵呵。”伍贺莲笑了,那笑声让她困窘。他径自起身,走向了她。顾晓晨茫然抬头,他轻轻抓起她,而后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手微微用力,将她拽向自己。她瞬间跌坐在他的身上,惊讶地张大了小嘴。

    “以后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狠狠地放话,大掌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胃部。

    他的掌温带着暖意,渗透进肌肤。

    顾晓晨羞红了脸,揪紧了衣摆,蠕啮说道,“还有人。”

    伍贺莲狐疑地“哦”了一声,突得捏住她的下颚抬起。她来不及反应,他的俊容压了下来,大刺刺地吻住她的唇。她捶打他,他顺势一并将她的手握住,大手包裹了她的小手。

    “吃饱了?”他轻啄她的唇瓣,男声沙哑。

    “恩。”侍应生站得笔直,可她真想将自己藏起来。

    伍贺莲轻轻地拍了拍她,她机灵地起身,他也站起身来,低头嘟哝一句,“可我饿了。”

    她顿时红了脸,只差含羞而死。

    刚用钥匙打开门,伍贺莲的吻像是缠人的蛇粘向了她。来不及开灯,顾晓晨尴尬地躲闪,却怎么也躲闪不开。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拔出钥匙,一边吻着她,一边用脚将门踢上,深吻到呼吸都快要被抽离。

    “阿贺……”顾晓晨轻呼出声,对于他突然的热情有些无从招架。

    伍贺莲咬着她的唇,像是在回应她。

    “阿贺……不要……”顾晓晨的声音在他的身体里回响,伍贺莲亦是同样如此,低声反问,“为什么不要。”

    不知道是被他吻的,还是因羞涩,顾晓晨涨红了脸,支吾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我那个来了。”

    “哪个。”他依旧在吻她,大手已经开始进攻她的衣服。

    顾晓晨惶惶地握住他正在胡作非为的大手,呢喃说道,“那个……那个就是那个。”

    “哪个。”他重复问道,耐心消退。

    “就是……就是……”顾晓晨憋屈了半天,他的吻移向了她的脖子,惹得她惊叫一声,“我大姨妈来了。”

    伍贺莲莫得一窒,整个人微僵。他的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拽。顾晓晨感觉到他的灼热,一下子手足无措。她连大气也不敢喘,听见他懊恼叹息,吐出浑浊不清的字眼,略带遗憾,“真的?”

    她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要检查。”他痞痞地说道,大手就要往下探去。

    顾晓晨顿时惊恐,紧抓住他的手不放。抬头的瞬间,却见他一双炯亮黑眸闪烁着光芒,那目光带着戏谑,让她发窘。僵持不下,他却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抱住。他靠着门背,她被他拽在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声,那么快那么近。

    听见他沙哑的叹息声在头顶盘旋,他轻声问道,“第几天。”

    顾晓晨困惑,什么第几天?

    伍贺莲低下头,在她颈项吹着热气,“那个来了第几天。”

    顾晓晨皱眉,他怎么能问这么私密的事情。

    他的舌却舔过她的肌肤,警告她不要再犹豫快快回答。

    “第一天。”她急急回答,脸红心跳。

    这下换成伍贺莲皱眉,环着她单薄的身体,孩子气地说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可就是那么巧。”顾晓晨轻声抗议。

    “看来这个星期我是不能碰你了。”伍贺莲将头靠在她的肩头,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可是我想要。”

    顾晓晨窘得快要钻到地下,思绪已然混乱,“你……”

    “恩?”

    “你去找伊小姐解决你的需要。”顾晓晨想也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话一说出口,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天呐,她都说了些什么。

    伍贺莲刹那愣住,而后松开手,扶着墙大笑出声。他的笑声那样欢愉,让顾晓晨感到羞涩。她急忙按下客厅的壁灯,只见他俊容笑得阳光而迷人。这个瞬间,她被他的笑颜所怔。

    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

    “呵呵。”伍贺莲浑身散发出迷人的特质,沉沉说道,“吃醋了?”

    “我才没有。”顾晓晨撇嘴说道,转身奔向卧房拿睡衣,“我去洗澡。你慢慢笑。”

    笑一个晚上也不关她的事!

    果然,下一秒有人很不给面子地继续大笑出声。

    次日,顾晓晨回归公司。

    走进大厦的时候,顾晓晨平静自若地面对众人的眼光注目,以及背后的指指点点。这几天的停职,公司上下关于内部资料被窃一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而她作为相关负责人,更被商业罪案调查科列为嫌疑人,自然是免不了一场风言风语。

    坐着电梯前去投资部,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办公间。

    “早上好。”面对众人诧异的眼神,顾晓晨从容地微笑。放下挎包后,她敲向了副总办公室的大门。

    奇迹一般,竟然有人应声。

    这么早的时间,伍昊阳已经赶来公司了。

    静然的办公室内,伍昊阳端坐在大班椅上。他望着徐徐而入的顾晓晨,并没有开口。顾晓晨走到他面前,微笑喊道,“副总。”

    “商场如战场,接下来这一仗,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伍昊阳挑眉问道。

    顾晓晨平静地与他对望,轻声说道,“只准胜利,不准失败。”

    “好。”伍昊阳满意地点头,起身前往项目工作室。

    这段时间以来,工作室的组员们也同样经受挫折,面对公司的质疑,他们感到前途一片黑暗。毕竟伍氏是一家雄厚的公司,如果在这里被开除,那么恐怕外界的公司不会再要他们。

    人言可畏,有时候的确是如此。

    “华宇的石油案,还没有完全结束。今天是周二,等到周五,将会是最后期限。连同今天在内,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大家听明白了?”伍昊阳沉眸扫过众人,徐徐说道。

    “明白。”众人应声。

    “顾秘书,这里交给你。”伍昊阳转身离开,走得不带一丝怀疑。

    “是,副总。”顾晓晨回道。

    而后望向工作室内几十名员工,面对工作小组的共处了那么久的同事,面对这数天来的压力,顾晓晨同样明白他们所承受的一切。沉默许久,她扬起唇角,“这几天,我清楚知道大家的感觉。这是我们共同创造出来的孩子,谁都不舍得将它轻易送人。别人信不信,并不重要。可是我们必须要相信自己,同样相信没有最好只有更好。”